“这都好几年了吧!”司徒云阙走了过去,拿起那个花灯正要把玩,却被左青言小心翼翼拿了回去,重新摆回了架子上。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动?”
“不动不动,年头太久的东西容易损坏。”司徒云阙看那花灯都泛黄了,撇了撇嘴。这都脑子里装着什么?一个男人,房里还摆着花灯。摇了摇头便出了门。
左青言站在那书架子旁边,看着那花灯有些出神,嘴角微微上扬竟是笑了起来。
“玉在山而草润。”他声音轻细地念着,嘴角也随之抚平。这几个字正与那花灯上的一模一样。
“这花灯便交青言哥哥保管,你可一定要放好啊,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这花灯不是你千辛万苦得来的吗?放我这做什么?我又不是女孩子,房间里怎能摆这花灯?要是被别人瞧见了,可不笑掉大牙?”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放在这。”女孩子四处看了看,搬来一张凳子,站在凳子上将花灯放在了书架上。她从凳子上跳了下来,笑的很开心。
“伯伯不是说让我长大了就嫁给你吗?我把花灯放在这里不就是放在我自己家吗?”
“你才多大?我可是早就到了娶妻的年纪了,伯伯是和你开玩笑的。”
“你要娶哪家小姐啊?你是嫌弃我爹爹官位太小还是嫌弃我不够知书达礼?伯伯才没有开玩笑,他说我出生的时候就和我爹爹说好了,等我长大就嫁给你。”说着她又爬上了凳子,把那花灯拿了下来,走到书桌旁拿了笔在上面写了起来。
“你这是写的什么啊?”
“这是先生前两日教的。”
“玉在山而草润?”
“玉就是玉儿啊,山就是这里。”女孩伸手比了比。“草就是青言哥哥你。你整日在这里不无聊吗?一个人多难过啊?还不是因为我整日来找你玩,你才变的开心吗?”
花灯上的字写的还算工整,只是这几个字被她这么一番解释,也实在……
写好了,花灯又被摆了回去。
左青言还盯着那花灯有些出神,司徒云阙却突然又回来了。
“青言,青言,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件重要的事。”
左青言被他惊扰,回过身问道,“何事?”
“我师父来信了,他问我师妹有没有来找我,说是下山是为了到都城找你的,但下山一年了,从未给他写过信,他挺担心的。”
“找本王有何事?”
“师父说师妹是慕容家的小姐,与你是……”
司徒云阙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玉儿?真的吗?你师父真是这么说的?”左青言的黑眸泛光,声音大了好些,这紧张兮兮的语调里是惊喜,是担忧。
“你看这信。”司徒云阙从怀里掏出来一张小纸条递给左青言。左青言看完将纸条紧紧握在了手里。
“这信是三个月前寄的。”
“这也没办法,我师父也不知道我在哪,那信鸽怕是也找我许久才找到这左王府来。我是昨晚拿到的信,本想着今天给你看,方才忘了。”司徒云阙看左青言这般失态,刚要开口问些什么,便又被左青言打断。
“下山一年,音讯全无,那她去哪了?”左青言似是自言自语,眉头皱了起来,“去找,一定要找到她!你的信鸽呢?我有话要问你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