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神秘的蒙面人似乎醒了。
“大小姐,您笑什么?”拉美西斯先生问道。
“五道口美术展?”
“有什么问题吗?”拉美西斯先生疑惑了。
“我怎么从没听说过五道口有美术展?”
“那是,那是因为你们都是地下世界的人,没听说过也正常。”
“谁告诉你我是地下世界的人了?”蒙面人反问道。
“这个……”
果然,没有人说过这位神秘的蒙面人是地下世界的人。
“告诉你,我就是水木大学毕业的。”
“啊?”
“我怎么就不知道母校附近有这么一个著名的美术展呢?”
目空哑口无言。
“呵呵。”蒙面人再次笑了两声。
虽然声音犹如黄莺般悦耳,但每一阵笑声都令目空更加心虚。
“显然,您是见过这幅画的。”
“……嗯。”
“但您为何要说谎呢?”
“我……”
“拉美西斯先生,您怎么认为呢?”
“我也不知道这位先生为何要说谎,这幅画对于他没有特别重大的意义,他没有必要编出一个美术展来。”
“你说错了。”
“我说错了?”
“这幅画一定是对他有重大意义,所以他才会编出一个五道口美术展来。”
“……您说的有道理。”拉美西斯先生想了想又说道,“可我又不明白了,这幅画如何对这位先生有重大意义呢?”
“呵呵,事情越来越有趣了。”神秘蒙面人淡淡地说道。
“哪里有趣了?”目空弱弱的问道。
此刻,他如坐针毡。
不仅仅是目空,连带着小兔与雷伊也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就好像这样一幅画是他们偷来的一般。
“拉美西斯先生。”
“嗯?”
“试着回想一下冰激凌上桌后的事情。”蒙面人就像在命令一般。
“是。”
拉美西斯先生开启了他的回忆。
“这雪崩冰激凌是我们陵墓当铺的骄傲,当它被抬上桌后,奶油立刻开启了雪崩模式,于是第一幅画面呈现出来。”拉美西斯先生闭着眼睛回忆道,“当时那位声音沙哑的先生吓了一跳,因为第一幅画面恰恰就是他随身携带的那副书法作品。当然,这不是恶作剧,而是我有意制作的,为的就是将前辈那副临摹作品买下来。
“很好。”蒙面人赞叹道,“继续吧。”
“好。”拉美西斯先生仍然闭着眼睛,“随后冰激凌上演了第二幕雪崩,又呈现出一副新的画面,把那位妇人吓得不轻,因为画面上的东西恰恰又是她随身携带之物。当然,这也不是恶作剧,妇人三天前就来了,我已经掌握了她的信息。这样制作冰激凌就是为了替吉尔伽美什先生收回他的至宝。”
“接下来,”拉美西斯先生顿了顿继续回忆下去,“就进入了雪崩冰激凌的第三幕。于是,桌面上的这幅画出现了。其实,每一个雪崩冰激凌的第三幕都是这幅画,这是我们特意制作的,为的就是……能够离女神更近些。”
原来每一个冰激凌的第三幕都是这幅画?
自己果然表现的过激了?
不过,这一切也太巧了吧?
“但这一次,”拉美西斯先生紧闭的眼帘微微动了动,他马上就要找到问题的关键了,“这一次,身旁这位先生还是被吓了一跳。这……很不合理,因为第三幕并没有像前两幕一般在画面上做针对,即使这位先生见过这幅画也不应该做出这么大的反应?”
“呵呵。”神秘蒙面人鼓励般的笑了两声。
目空快要坐不住了。
“你能否给我解释一下这幅画是怎么回事?”拉美西斯先生皱着眉头回忆道,“这位先生竟然这样质问我。这幅画是怎么回事?显然,仅仅是在美术展上见过这幅画是不应该发出这样的质问的。这就像……就像是前面两位客人的反应,难道,难道……”
问题来到了最关键的一步。
“难道这无心插柳的第三幕与前两幕一样,恰恰反应出了这位先生的所带之物?”拉美西斯先生霍然睁开了眼睛,“难道这幅画就在你身上?”
目空张了张嘴,但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就干坐在那里,冷汗直流,仿佛自己做了多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一般。
不仅仅是目空,小兔和雷伊也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目空是主犯,他们两个是从犯一般。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呵呵。”银铃般的笑声再次响起。
这笑声就像是一个复位键,将本已停滞的时间再次拨动。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神秘蒙面人淡淡的说道。
“这位先生,”拉美西斯先生用火辣辣的目光看着目空,“这幅画真的在你身上吗?”
“这……”目空竟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不不,这位先生,您不用紧张,完全不用紧张。”拉美西斯先生因为激动都有些口不择言了,“我相信您完全是按照合理合法的途径获得这幅画的,我没有别的意思,完全没有!”
“啊?”
“我只是希望您能让我看一看这幅画。”拉美西斯站了起来,言辞诚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