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阿裳赶忙拦下他,“我早就醒了,看佛祖在生气才装作昏迷的,你去告诉他,他又该来问我的罪了。”
“哦,云熙知道了。”
“啊!对了。”阿裳一惊一乍的反倒把云熙吓了一跳,“你赶快去告诉子夏,给他说我醒了,别让他担心。”
“可是,佛祖说了,我现在要寸步不离的跟着你。”云熙表示很为难。
“怕什么,我就在这里,又不会跑,在说了,梵境的结界加强了,我也跑不出去,你放心吧。”阿裳催促她,“你快去吧,子夏他一定还在雷音寺门口等我的消息呢。”
“那我去了。”云熙还是不放心,“您可千万不能乱跑啊。”
“知道啦~”
看着云熙跑得飞快的去给敖夏报信,阿裳躺在床上偷笑,她拔下脑袋上敖夏送的簪子,已经开始计划下一次的逃跑路线了,“总而言之,要先把身体养好,这样才能出去好好玩。”
她翻了个身,自言自语,“这次去看了京都的灯会,下次可以去别的地方看看。”
“听说云南的花海天下一绝。”
“好主意,下次就去那里!”阿裳兴奋的接上那人的话,扭头一看,佛祖正立在她的床头。
“佛,佛,佛,佛,佛祖!”她瞬间被吓得口齿不清。
佛祖摊开手掌,示意她把手中的东西交给他。
“不,不行。”阿裳把簪子护在怀里,“这是子夏给的东西,不能给你。”
“子夏?”佛祖气笑,“你大病初醒,不敢告诉我,怕责罚,反倒是叫云熙马不停蹄的给他通报,你很关心他嘛。”
“弟子不敢。”阿裳可怜巴巴的看着佛祖,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好像随时会有眼泪掉下来。
佛祖负手而立,“你还知道不敢?以后不准再见敖夏,我便原谅你这一次。”
“那不行!”阿裳噌的坐起来,满脸倔强。
“你如今都敢和本座顶嘴了?”佛祖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但内心恨不得把敖夏掐死,他养了三百多年的阿裳,只不过一朝没有看住被她跑了出去,没想到就被敖夏拐了去。谁都好,可怎么偏偏就是他敖夏。
“弟子不敢。”阿裳再次认怂,但退一步越想越气,“谁都可以不见,但是子夏不行。”
“理由。”
“我,我,我已经答应嫁给他了!”阿裳把簪子牢牢抓在手里,紧张极了。
“胡闹。”佛祖的表情终于绷不住了,不过所幸佛光刺眼,阿裳没能看清楚他的表情,“你才多大?你懂什么是情爱吗?那敖夏足足有七万多岁,你的年龄恐不及他的零头。再者说,敖夏这些年沾花惹草,处处为非作歹,这是六界有目共睹的。他,不可!”
阿裳再次瞪起她的眼睛,豆大的眼泪开始滚落,这是她从戏本里看来的,书中说,往往越是在乎的人,就越见不得她流眼泪,眼泪是最厉害的武器,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你,你……”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佛祖一时间也手足无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