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雨水冲刷过后的土地弥漫出淡淡的草木清香味道。
辛茶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面,光滑细腻的后背却布满了青紫的痕迹,仿佛暗示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她睫毛轻轻的颤抖,睁开一双没有温度的双眼。
辛茶掀开被子双脚落在温暖的地毯上,站在镜子前将高领的衬衣竖起来。
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脖颈,不自觉的蜷缩起来却又隐忍着愤怒。
只要一碰,辛茶就会想到昨晚那场噩梦。
她的内心翻滚起一股复杂的情绪,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风,轻轻的吹起了窗帘的下摆的褶皱花纹,阳光倾斜到了地板上。
室内的摆放干净的一尘不染,床铺也已经平整的没有一丝压痕,光滑如镜面。
吱呀一声,她的手轻轻拉上了门。
辛茶看了一眼多年的房间,没有一丝留恋的转身。
她穿着干净的白色平底鞋慢悠悠的走下一层又一层的台阶,手指轻轻划过楼梯的扶手。
这一次离开,以后可能都不会长住了。
辛茶下垂着眼睑,五味杂陈的心情弥漫在胸腔。
江司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形慵懒的靠着沙发看财经杂志,目光却落在了辛茶身上。
辛茶扫了一眼江司年,直径走到了客厅的大门口。
江司年看着辛茶决绝的背影,抬起头,嗓音低沉:“江家的大门,永远都为你打开。”
辛茶脚步顿了顿,最终还是拉着行李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走到巍峨的铁门处,辛茶回首一望,只觉得自己终于逃出了一个牢笼。
客厅的江司年合上了财经杂志,骨节分明的手泛着一层苍白,肉眼难以察觉的颤抖。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她到底是逃走了。
只剩下他一人独自困在这个牢笼里。
“辛茶……”
一句似有若无的话语飘散在空气中。
…
安然双手握着方向盘,看着坐在副驾驶的辛茶穿着高领衬衣,忍不住挑眉。
“你这是怎么了,不怕——”捂出痱子几个字硬生生卡在喉咙。
安然的双手碰到辛茶的领口,看到了刺眼的吻痕。
辛茶条件反射的捂住了领口,侧过身子背对着安然,一言不发。
难怪,辛茶今天让自己来接她而不是顾桥。
甚至还反常的要让安然找余扬介绍地段合适的房子给她。
安然微微皱眉:“我去找江司年算账!”
“不要,安然!”辛茶立刻拽住了安然,脸上浮现出异于常人的冷静,“我最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以后……我不会和江司年有任何瓜葛了。”
辛茶长叹了一口气,却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安然想到辛茶和江司年终于剪断关系,却和顾桥产生了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