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山羊胡显然对面黑男人的咬文嚼字很是不爽,他用手将面黑男人拦在身后,一张脸凑到林信平的面前,
“反正啊就是个美人儿,”
“你知道就行了。”
“小郎君可曾见过。”
本来只是随口这么一问,林信平没想到这两人竟然会是这样的反应。他不由得在脑海中开始仔细回想起刚才见过的那个女人,
原本随着时间流逝而有些模糊的面容,竟然随着两个男人的言语而逐渐被描绘填满。
林信平的脸微微有些泛红。
“哎小郎君,”
“你是看见是没看见啊,”
“你要是没看见就是快说啊,我们着急着赶时间呢。”
少年的反应显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山羊胡男人开口,带着不耐烦的语气。林信平赶忙哦哦两声,抬手指着身后一条路说道:
“我刚刚看见她好像往那边走去了。”
“那边?”
“是。”
看着面前的人忽然看了彼此一眼,林信平的心陡然地抓紧起来。他心想着不会是他们已经看见女人去哪里了,自己的谎话这么快就被拆穿了吗。
没想到他们只是和对方进行了个短暂的眼神交流,
便没有再理会林信平,而是不约而同地迈着急促的脚步,往刚才林信平指的方向走去。
“小荷不会是去找姓齐的那个老家伙去了吧?”
“我们快过去看看,”
“可不能叫那个老东西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听着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林信平似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阿姐不是说吃了那个馒头会有什么好运吗,”
“我怎么就没有呢”
嘴里小声念叨着什么东西,林信平牵着林信云的手,两人继续往家的方向走去。
“信上怎么说?”
陶金氏看着陶隐竹看完了手中的信,面上的表情瞧着逐渐严肃认真起来,不由得有些担心地开口问道。
“云扬他们没出什么事吧?”
“无事,”
“只是云扬和我堂兄的书信过来,都说了一句话,我看,”
“长安怕是要有大事发生。”
听见陶隐竹的话,陶金氏绞紧了手中的帕子。
“那怎么办?要不叫云扬他们先回益州来?或者先去扬州找云起,总归是远离长安和东都,先避其锋芒才是啊。”
“娘子勿急,”
看着陶金氏紧张的样子,陶隐竹伸出手将她的手握在掌中。男人宽厚有力的手掌仿佛带着能安定人心的魔力,陶金氏和陶隐竹双手交握后,接触到他的眼神,方才还惴惴不安的心,此时也逐渐平静下来。
陶隐竹轻轻地拍了拍自己妻子的手背,光柔无骨的手掌总是会让他心底生出无限柔情。知道陶金氏是个容易慌张的性子,因此陶隐竹说话虽然轻柔,却十分的坚定。
“云扬在长安有我堂兄帮衬着,他自己也争气,灵珊家那边自然也能帮他,娘子大可不必如此心忧。”
“而且,根据信上所说,”
“如今朝中波澜四起,却正是一个好时候。”
“好时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