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荆棘丛中,林家和程家显然没能察觉到的他们的前方正暗藏着一个巨大的危机,从荆棘丛中蹒跚的走来,众人从头到脚狼狈的挂着凌乱的针叶,让风绝羽暗笑不已的是,这些人都挂着一个个的黑眼圈,像是一天一夜没睡觉似的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尤其是林信,那个曾经有洁癖的家伙,此时正一片一片的从身上厌恶的摘着树旧掉落下来的针叶,然而任其如何清洁,头顶还是像鸡窝似的狼狈不堪。
“混账风绝羽,要是被本少逮到,一定要他不得好死。”林信愤慨的着牢骚,他觉得自打有风绝羽这号人物之后,自己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几次被风绝羽贬低、中野城主大选失势、偌大的城池与自己有缘无份,林林种种,就好像上天安排风绝羽下来跟作敌似的,一想到风绝羽这三个字就让他咬牙切齿。
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逮到风绝羽,结果又让他跑回了七彩树林,这该死的地方,不但脏的要命,还要时刻注意魔欲毒性的侵蚀,真是很要命,所以林信誓,只要给他机会,哪所就一次,他也要把风绝羽折磨的体无完肤、跪地求饶才能罢休。
林振海也不好过,但是相比之下,老者的心性极是沉稳,风绝羽为什么选择这个地方逃亡?因为七彩树林除了大之外,还很容易隐蔽,并且以风绝羽的性子,岂是那种闭目等死之人,一旦给他机会,他很有可能在七彩树林里打出一个反击战来,一个一个除掉他们这些眼中钉肉中刺,故此在千逢机下令每两人一队的时候,他就找到了程明庆以及一名程家的长老,两支队伍合拢在一起,安全性要高上不少。
听着自己的儿子不断的埋怨着牢骚,林振海略微有些无奈,林信从小到大都是娇生惯养,稍微脏点的地方都呆不了,这样如何能成大事,跟风绝羽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无怪当初会败在人家的手上,二者之间,无论从天赋、心性、智慧都差了不止一截。
可就算林信是他傻子,也是他林振海的儿子,林振海不忍说教,沉声道:“信儿,冷静点,万一风绝羽在周围……”
“他在周围更好,合则我们四人和二十名天武,我就不信他还能逃得了。”林信握着拳头,一副恨不得马上找风绝羽拼命的样子。
程明庆无语的摇了摇头:“林贤侄,你还是省省吧,现在我们的目的是找到他,而不是动手,他能从二十余名神武高手逃走,还能把云木森打成重伤,想想就知道我们差远了,眼下重要的还是先保住性命,等千老他们过来,再想办法将风绝羽擒住,这才是好办法。”
林振海不住点头,程明庆这个人虽然无脑了一些,但有一点好处就是特别的惜命,即使他的儿子死在风绝羽的手上,一旦让他知道对头的修为远远过他,他也会阿谀奉承的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这一点绝对无耻到家。而万一让他逮到机会,他也马上会翻脸不认人。
听着到两面三刀的程明庆做出合理的分析,林信却不像其老父那样洞察世事,反而用着不屑的讥讽言辞鄙夷道:“程叔,您可别忘记了,程兄就是死在他的手上,你真不想报仇吗?”
“我怎么不想?”程明庆面红耳赤、怒冲冠,但是随即又像是泄气皮球一样颓废下来:“连千逢机、冯长德都拦不住他,就靠我们……”程明庆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
“依我看他一定是借助了龙神皇座的力量。”林信偏偏不信邪,哪有一个神武五重高手面对二十多个至少是二重最高还有六重高手能全身而退的家伙,这完全不附合常理。
“可是我们大家明明看到,他离开的时候,龙神皇座还留在太玄院里。”程明庆将信将疑,不过对林信的话仍旧产生了一丝信任,没错,二十名神武高手的围攻之下风绝羽仍能保持全身而退,这明显不正常,没准林信说的还是真的呢,风绝羽不知道借助哪里来的力量,才有这般实力突围的。
“噗!”
正当三人陷入冥思苦索,思考着林信猜测有多少可信度的时间,忽然间一缕血线在三人身边喷出,直溅三人全身都是,那腥浓的血腥气味刺鼻而来,瞬息间充斥了整片树林,褶褶的七彩光晕之下,另一抹极度鲜血的色彩就是程明庆身边的血线喷溅,众人惊骇间回头一看,那间隔着两米开外的程家老者的脖子正汩汩的往外流血,量大不止。
“长老,你怎么样了?”程明庆吓的低呼一声,有了鲁家的前车之鉴,程明庆可不想在死了儿子以后连程家最后一个坐镇的长老都失去了,他飞奔上前看伤,却是松了口气。
“我没事,小有此地有埋伏。”好在这位长老的修为虽然不高只有神武二重,但毕竟也是神武境高手,刚刚那一抹刀光划过,他下意识的躲了一下,才让开了颈部的要害,只是那刀光实在太锋利,仅仅凭借着刀锋带动风势就将脖子划开一条三寸来长的口子还血流不止,程家长老岂能不害怕。
“呛!”
一件件明亮的兵刃被二十几名高手拔了出来,树林里顿时被一片银芒笼罩而起,两家高手围着一个圈,面朝外全神戒备起来,锋利的剑尖上隐隐跳动着剑影的节律,不用猜也知道,哪怕过会儿树林里有丁点的风吹草动,这些用真元聚集起来的剑芒将会毫不犹豫的喷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