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邹昌龙高声道:“红杏夫人才貌双全,不知邹某的来意吗?”
他说完,邹元佳站了出来,父子二人,一个唱红脸,一个自然要唱白脸。
邹元佳冷声道:“红杏夫人,两个月前,贵派弟子风绝羽于关门山设计陷害邹某,这件事,夫人不会不知道吧,为何明知故问呢?”
红杏夫人睨了他一眼,毫无动怒的意思,点点头:“原来真的是为了这件事,邹公子莫急,此事本宗已有决断,高阁主。”
她唤了一声,高郭阳连忙押着风绝羽走到了前面,大声道:“邹城主、邹公子,他就是风绝羽,今日将他押至此处,便是为了与霸空城化干戈为玉帛,此人虽然曾是啸月宗门徒,但猖狂无度,对城主大为不敬,然啸月与霸空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两个月前的事,全系此人一人所为,与啸月无关,宗主夫人不想让两派大动干戈,遂得知之后,决定将此人逐出啸月,交由邹公子处置,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望能平息公子怒火。”
高郭阳的话邹昌龙早就料到了,因为就在刚才,他看见风绝羽身上没有半点神力,就误以为红杏夫人已经废了风绝羽的功力试图平息他心中的怒火,这么乖巧的佳人,他当然不舍得杀了。
眼晴眯起,邹昌龙扫了儿子一眼,邹元佳心领神会,当即哼了一声:“夫人,此人在关门山险些杀掉邹某,夫人以为把他交出来就可以了事了吗?”
此言一出,高郭阳的眸子冷了下来,在他看来,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也在情理之中,于是道:“那公子以为如何?是想要些赔偿吗?”
邹元佳哪会把高郭阳放在眼里,爱搭不理的看了他一眼道:“哈哈,赔偿?论起财富和势力,霸空城还没把小小的落缤山放在眼里,依我看,赔偿就免了,不如夫人委身下嫁父亲大人,这样一来,霸空和啸月便会成为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霸空城自会对此事既往不咎,同时两派联手,强强联合,日后灵洲就是我们的天下,如此一举两得的好事,夫人应当不会拒绝吧?”
邹元佳说完,嘴角弯了弯,轻蔑之意格外明显。
他此言一出,啸月宗的人纷纷露出愤怒之色,很显然,邹家父子不仅仅是为了寻仇,他们还想把落缤山划归到霸空城的版图之中,真是浪子野心。
高郭阳闻言顿时恼火,他在啸月宗可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到了霸空城,就没那么大的权势了,心中自然不满。
“邹元佳,你说什么?”
邹元佳听他插言,当即不悦:“哼,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本公子面前大呼小叫,滚开。”
“你……”高郭阳还从来没在门人弟子面子被损成这个样子,心中有火,刚要反骂回去,但是看到邹昌龙渐渐冰冷的脸色,又怯懦的把到了嘴边的话收了回来。
啸月宗的门人弟子慌了神,明摆着的,人家上门可不仅仅是为了寻仇,那些受到高郭阳蛊惑怂恿的掌事执殿纷纷没了主意,脸色铁青。
落缤山虽然不是什么有名的名门大派,好歹也是一方势力之主,现如今被人威逼投诚,颜面大失还是小事,关键日后并入霸空城,他们所谓的骄傲就会变得荡然无存了。
“哈哈……”
就在众人没了主意的时候,被五花大绑的风绝羽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邹元佳本以为尘埃落定,听到这笑声,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恨声道:“风绝羽,死到临头,你还笑的出来?”
风绝羽呵呵不停:“我为什么笑不出来,我当然得笑出来了,呵呵,风某突然现今天的事格外有趣。”他说着看向高郭阳道:“高阁主忌惮霸空城的强势,不惜出卖同宗门人求荣,殊不知人家本意并非只想取走风某的性命,反而在乎的是落缤山的地盘,这么有趣的事,难道不可笑吗?”
他直言问,被高郭阳怂恿的人纷纷脸红不已。
高郭阳挑唆他们的时候说过,霸空城只是想报仇,把人交出去就没事了,可是现在,事情的展远远出了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人家要的不仅仅是风绝羽,还有落缤山,还有山中的无数财富,甚至连红杏夫人,邹昌龙父子也不打算放过。
高郭阳被风绝羽问的哑口无言,事到如今,他的权宜之计非但没有把落缤山从危困中解脱出来,反而因为出卖风绝羽导致落缤山两百年的威名一扫而光。
很快,高郭阳现身后那群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不再是忠诚和敬服了的,以而是一种漠视与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