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南柳只敢抖一点点粉末出来,撒在那个伤痕上,二人等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伤口有愈合的迹象,反而越来越大。
“怎么会这样!赶紧清洗伤口!”
“等一下!爷,你看…”
燕重楼发现伤口慢慢被撑开,里面有一个白白胖胖的脑袋,正在往外钻。
“幼虫?”
“是蛊虫!”
徒南柳反应过来后,撒了更多的粉末上去,又立刻去打了一盆热水来,将烛台点燃,放在了旁边。
那幼虫白胖笨重,爬行速度缓慢,燕重楼又不舍得伤了燕莫罗,就撑着那伤口,静静地等着蛊虫往外爬。
好不容易等蛊虫顺着药粉的香气爬了出来,哼哧哼哧地吃着,徒南柳毫不犹豫地拔下头上的金钗,挑着蛊虫就放在烛台上烧。
噼里啪啦——
蛊虫被火一烧,疼得疯狂地扭曲着身体,又发出像爆竹一样的声响,仿佛要爆炸了一般。
砰——
果不其然,只燃烧了一会儿,蛊虫就炸开了,化成了浓浓的泡沫水,十分甜腻,徒南柳顺手就丢进了桶里,燕重楼则轻轻地将燕莫罗的手沉进了温水中。
“把那药粉再倒一点进去看看。”
“是。”
二人将剩余不多的粉末一股脑儿都倒进了水中,清水渐渐化成了粉色,而燕莫罗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爷!伤好了!你看!”
燕重楼欣喜非常,“爷应该没事了吧?”
“想来并无大碍了。只是…相公上次中蛊才刚刚痊愈,如今怎的又中了蛊?百里菇凉不可能忽略了这一只,只能说,是后来才下的。”
徒南柳想了很久,没想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