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娘子真当天才,就连拔草都比我做的好。”
“你这小丫头,还不快点干活,知道小娘子比你能干也不是你偷懒的理由。”赵阿婆笑骂了一声。
“哦哦。”小月应了一声,也不恼,傻乐呵的又埋头哼哧哼哧的开始拔草。
缘夭见了也是粉唇微扬,脸上含起笑意,而后加快速度。
院里杂草都有人半身高,带着点锋锐且割手,赵阿婆见其无事,原本提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心里直叹怜惜,陆小娘子如此善心之人为何会遇上这些糟心难事啊!
日头渐高。
有了缘夭的加入,小院里的杂草很快就被拔除干净,而后按照赵阿婆说的将这些杂草堆在墙角,等晒干成了枯草后,还能当起火的引子。
歇息片刻后,缘夭又换了件麻衣,拿了一捆粗绳,欲下井清理。
里边水还未干枯,只是铺上了厚厚的一层腐叶,只需清理干净便重新使用了。
赵阿婆和小月二人更着急了。
“陆小娘子,这事还是等小福子回来再干吧,这水井危险啊。”
缘夭正往院子的一棵健壮梨树上绑绳子的手一顿,倒是想起了小福子这人。
在陆缘夭的记忆里,跟她出来的三人都十分忠心能干,尤其是小福子,身为店内唯一的男丁虽年纪尚小,却机敏灵活,在西市混的也颇有几分如鱼得水,他们几个老弱妇孺弱能在这里安然度过些年月小福子起了不少作用。
之后即便陆缘夭把卖身契还给他了,他却依旧忠心跟随在她身边,只为陆缘夭在他生命垂危之际能在人牙子手里将他买下。
是个滴水之恩涌泉必报之人。
“小福子去了何处?”
说起来,她醒来不少时间了却没见到小福子。
闻言赵阿婆脸上染上了愁苦之色,闷声道,“去找活干了。”
缘夭也一脸复杂讶异,小福子才十二岁能干什么活?
她沉吟了一下便想到了原因,“我们带出来的还剩下多少银钱?”
陆缘夭是在病间被搜过身的,那时她病的迷迷糊糊根本藏不下贵重的东西,梳妆台上的那把红木梳子还是以前伺候过她的老仆不忍心偷偷给她包在衣服堆里藏下的,至于其他银钱首饰有了齐承扬的话她们根本不敢给她留。
所以除了几套比之平常百姓稍微好点的绫罗旧衣和当时簪在头上的银簪外,她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
哦,不对,之前教训了方栓那四人后还得了一贯钱。
赵阿婆呐呐的动了动嘴,艰难道,“我和小月只来得及藏下两百文,来这里的车马费用了五十文,置办了些米粮用了二十文,现下只余一百三十文。”
居然连一两银子都没有!!!
缘夭双眼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