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股东微微摇头,“药到病除,我根本不敢有那种奢望。这副药只要能调理得我可以在公司里正常坐半天班、处理半天公事,就阿弥陀佛啦。哎,文武,你和老麻来无利公司里搭档共事,有七八年的时间了吧?”
“嗯。”
“当初,我以相同的高规格、高薪金聘请你们,叫你们一起见面认识的时候,对你们说的那一番话,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刘文武回忆着说,“当时你对麻天际说,我所以要聘任你,主要是欣赏你在金融经济方面的学识能力,还想充分利用你在金融经济界的雄厚人脉关系,今后你的职责就是经营管理好公司,让我和其他股东的投入有一个丰厚回报。然后你指定我对麻天际说,我所以要聘请他则是看中他的沉稳认真、忠诚可靠,他的职责就是为我看好摊子扎好篱笆,严防家贼搞偷梁换柱那一套把戏。”
“当时,你听出我话里话外的意思了吗?”
“听出了,你对我们两个都有一种不满意的遗憾。”
“说说,什么不满意的遗憾?”
“大股东欣赏麻天际却不信任他,大股东信任我却不欣赏我。”
大股东不置可否停顿一会儿,“最近一段时间,公司开始有一种风言风语的传说,说你已经不甘心老是处于有名无实看守摊子的位置,迫不及待要抢班夺权了。说你经常去我那里嚼老婆舌头,一心要把无利公司实行多年的总经理负责制改换成董事长负责制。一向沉得住气的我,居然也有些心思活泛了……你实话告诉我,这些风言风语的传说,是不是从你那边出来?”
刘文武赶紧表白,“大股东,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我从来不搞阳奉阴违在暗处煽风点火那一套。这些,绝对不是从我那边出来!”
“这些话,不是从你那边出来,应该就是从老麻那边出来?”
“这个,我没有调查,没有证据,不能瞎猜测。”
“如果你调查了,发现这些传说是从我这边出来,你会怎么想?”
刘文武惊讶愣怔一下,“大股东这话,我有些不懂了。”
大股东有些高深莫测笑了,“刘文武呀刘文武,究其竟你还算是一个厚道人。不过,你不懂不要紧,只要那个老奸巨猾的老麻能懂,就足够啦。”
周日清晨,刘文武还在熟睡中,控股大股东把电话打在他床头柜的手机。控股大股东还是那么直截了当说,今天一大早,老麻乘头班飞机往西安那边去了,是白静一个人驾车悄悄送他去的机场。
刘文武懵懵懂懂中反应迟钝问:“麻天际往西安那边去,想干啥?”
“除去紧锣密鼓准备追讨债款,应该再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老麻推迟去美国的出差。”大股东语气肯定说:“大西北的西安那边,要么有关键人,要么有重要物,一定都和追讨何庆邦的债务有极大关联!”
刘文武很快清醒过来问:“大股东,现在咱们这边该怎么办?”
“现在咱们什么都不办,就是暗中盯着,静观其变。”
“以后呢?
“以后也一直盯着,”大股东语调轻松说,“只是老麻那边特别需要帮忙的关键时刻,咱们一定要暗中出手帮他一把。我估计,以老麻随机应变的狡猾和能耐,再加朱南方地头蛇的各种便利和心冷手黑,何庆邦那边应该没有几分胜算。”
刘文武疑惑着又问:“大股东真的认为这事情有这么简单?”
大股东肯定说,“咱们这边,就是这么简单!所有的心机、复杂、谋划、行动,都在老麻那边。咱们只需盯着那笔贷款何时被老麻讨要过来,这才是至关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