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好先按照朱南方的思维方式运作,以后再慢慢转到我的思维方式上去。”
余慧子更加紧张问:“就是说,你基本上赞同朱南方的劫持?”
“如果何庆邦真的要不辞而别,也只有这种火爆手段最见效果。”
“你们不是说好了,要三方见面吃饭吗?”
“大概何庆邦已经觉察到这顿饭对他意味着什么,他要逃跑回避。明里答应和我和朱南方见面,暗里却买好了飞海口的机票。”麻天际看看手表气愤说:“如果朱南方不采取行动,现在何庆邦已经乘飞机在海口上空盘旋着准备降落了。然后在这一两天里,他肯定要通过海口那边海关远走高飞了无踪影!”
“我想知道,何庆邦为什么要出尔反尔?”
“当然是铁了心要赖账啦。他根本拿不出钱来还我们,三方见面还有啥意思。而赖账的最好方式就是和债权人不打照面。”
余慧子又担心起来说:“这么一来,你精心制定的计划恐怕无法实施了吧?”
“计划不但要实施,还得大大提前实施。”麻天际那双肉泡泡小眼睛里出来一股异样光芒,丑陋粗糙的大脸盘上显出一股果决气势,“朱南方这么直截了当一搞,反而省去我许多心机和手段,反而不用我碍于老乡情面再去兜圈子。大家索性把脸撕破了,把牌摊开了明着打。我不相信何庆邦面对随时敞开着的牢狱大门,还敢跟我们硬撑着讨价还价。”
“这么一来,我还能派上什么用场?”余慧子关切问。
“你先住在饭店里等我消息。”麻天际突然有些心烦意乱,伸手在她修长浑圆的大腿上摩挲着说,“事情下一步怎么展,我也无法预料。我会随时打电话和你联系。”他又在她下巴上捏一把,再探过身在她嘴上狠狠亲几口,然后站起来向她告辞,转身走了。
听见麻天际嘭地一声碰上房门,余慧子忽然猜想,说不定劫持何庆邦的行动就是麻天际一手策划导演出来的。
麻天际走后两个多小时给饭店来了电话,余慧子正睡得懵懵懂懂。
电话里听麻天际说,他和朱南方已经来到广州市区西南几十公里远的一处角落,也见到了被拘禁在一所空房子里的何庆邦。麻天际说,那地方从前是纯粹的农村,现在是半城半乡的中间地带。所有空地都几乎被外来工住满了,环境卫生差得真叫人头皮麻。
余慧子头脑逐渐清醒起来问:“那个何庆邦他怎么样?”
“家伙在蚊蝇乱飞的空房子里从黎明时分水米不打牙地蹲到现在,已经烦躁成了一只困兽。我正准备和朱南方商量,如何对何庆邦摊牌。”麻天际语气轻松说。
余慧子关切问:“你吃饭了吗?”
“吃了,朱南方手下给我煮了一包方便面,还荷包了两个鸡蛋。”
余慧子迟疑着问:“麻总,我现在该怎么办?”
麻天际柔声说,“乖乖,现在你啥也不用办,抓紧时间把广州市区好好游玩熟悉一下。”
“你们那边剑拔弩张状态,让我去游玩”
麻天际呵呵笑了说,“听我的话,只管玩你的去。只是你的手机一定要二十四小时保持开机状态,一旦有情况不要让我联系不上你。还有,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不许主动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