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老四开始处心积虑躲避彪子,有意割断了和彪子的一切往来联系。一贯自恃甚高的彪子没想到在西安黑白两道均没有任何背景靠山的戚富贵敢和他玩儿这套躲猫猫的哩哏隆,不断找人带话给老四,让老四乖乖带上钱去老歌坊解释清楚。
老四对所有的带话都置若罔闻,自然也不给那两万块钱。一年半的时间里,恼羞成怒的彪子一直在钻窟窿打洞找寻他,他也一直在千方百计躲避彪子。
最近一段时间,他听人说彪子新挂搭上一个漂亮女人,所有心思精力都消耗在那个漂亮女人身上,已经不再操心和他撕扯不清这点烂事。他也慢慢放松了警惕,不再把老城圈当成是避之惟恐不远的禁地,万没想到今天一趟招摇之后会出来这么一个结果。
老四神情自若向前骑行一段,瞄准了前边一条小街,那条小街的中段就是表哥开的炒面馆。老四暗自盘算,如果穿过那条小街能够甩掉彪子更好,如果甩不掉彪子就引领他们去炒面馆。有表哥在中间缓冲一下,事情也不至于到不可收拾地步。
老四悠悠地骑车走到小街路口处,突然加拐进去了疯地逃窜,几辆电动车急忙跟着加也追进去。
老四在不宽的街道里左躲右闪飞快骑行,后面几辆电动车开足马力紧追不舍。老四不小心和一辆收旧家具的三轮车撞在一起,四仰八叉摔出去老远。几个追随者跟随上去,把摔得晕头转向的戚富贵团团围住,不由分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打头的彪子一边用带铁掌的皮鞋后跟往老四头上脸上狠狠踢、踹,一边冷笑着骂。“兔孙,你再跑呀!你他妈的咋不跑了?”
老四有经验抱着头蜷缩成一团,护卫着自己的头脸,不失时机向打头的彪子放出软话,“彪子,你先不要大动肝火,咱们有话好好说。”
彪子下死劲朝老四后背处、屁股上猛踹几脚,“好好说你妈个屁哩!欠我两万块钱,一年多了,满世界躲避我,死赖着不还。”
“彪子,不是我死赖着不还,是我实在没有钱还。这一年多我的运气太背。”
彪子弯下腰,一把抓住老四的头,把他的脸仰起来对着自己,“我早调查过了,你最近一段时间在牌桌上一直都玩得很大。另外,小姐也三天两头换得很勤。你能赌得那么大,嫖得那么勤,为啥不还我的钱?”
老四眨巴着眼睛,满脸冤屈大声喊:“彪子,我真的没钱,我不知道你从哪儿调查到这种假情报。说我有钱去赌去嫖,绝对没有的事儿,绝对是有卑鄙小人陷害我!”
“妈的,你就是最不要脸的卑鄙小人!赖账、吃软饭、坑蒙拐骗,啥事儿你做不出来。”彪子再次冷笑起来,“老四,你十足是一个又贼又赖的东西,我敢信你说话?
老四一脸平静说:“你不信我,我能有啥办法,反正我没钱,你干脆打死我算啦!”
“既然铁了心不还我的钱,我也不再和你磨牙,哪怕当众打死你替你偿命呢。”彪子从同伙手里接过一根棍子,使劲打在老四腿上、腰上、屁股上。老四极度夸张地嚎叫着,迅招惹来大批看热闹的人群,彪子不得不有所顾忌住了手。
“妈的,真是嚎叫的惊天动地,死不要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