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岐打开水果篓子:“哟,几千公里之外邮寄过来的水果还这么新鲜水灵。”
“你看清楚,你前妻为了让你尝新鲜,特地用特快专递给你邮寄过来的。”
“这几十斤水果,特快专递过来,要花费多少钱呀!”
覃菲丽撇一下嘴巴说,“你前妻现在已经是身价不知道多少万贯的拍卖公司总经理了。人家屁股下面那辆最新款保时捷的跑车就价值好几百万人民币,破费这几个小钱儿算什么。哎,我险些忘了,她还给你买了一条真皮腰带。”
“干嘛又给我送什么腰带?我不要。”
“这可是两千多元一条的世界名牌。你知道余慧子送腰带想对你说明什么?”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苏岐摇摇头。
“她是在变着法子告诉你,到目前为止,你仍旧还是她最喜欢最信赖的好男人。”
苏岐咧嘴笑着说,“明白了,她想用这根腰带拴住我?”
“是!她是用这条腰带告诉你,不能胡来,要好好束紧腰带等她回来。”
“我们已经离婚,凭什么我还要受她的摆布?当初就是她先红杏出墙,然后”
覃菲丽赶紧截住他话头,“不许你再提过去的事情!谁让你是男人,你是男人就得包容女人,就得豁达大度不计前嫌。人家余慧子现在已经是腰缠万贯的成功女人了,还那么念念不忘牵挂你,你就知足吧!”
苏岐长长叹一口气,“那个女人呀,占有欲太强!是她的,不是她的,都要硬霸在自己怀里。很难想象,已经是拍卖公司总经理的余慧子现在正干什么?”
“刚才我在来你家路上和余慧子通了电话,她正在广州一家酒楼请人吃饭。听余慧子说,他们这些天已经开始大拍卖,每天从早到晚都在应付看货、提货的客户。”
一片雾蒙蒙的夜色里,老四和鼻涕在街口距离面皮店一段路的大槐树下分手。走几步路,鼻涕又四哥、四哥叫着回来。
老四不耐烦问,“有啥事儿?又乱叫起来!”
鼻涕把手里那只编织袋递过来说,“四哥,这东西还是暂且保管在你那里吧。我爹妈要是看见我拿三万块钱换了这么件臭烘烘东西回家,当即就得气死!”
老四不想替他保管,推脱说,“那你就实话告诉他们,就这件臭烘烘的东西,在你老家那片旱塬上有人张口就出价三百万抢着要收购”
鼻涕赶紧咧嘴摆手,“这话更不敢说啦,这话一说出来,他们当即就得被吓死!”
“看你爹妈那点儿出息,不是气死就是吓死。原本让你拿着它回去交一下差,你又怕吓着他们。”老四不得已从鼻涕手里接过编织袋,“鼻涕,我可要给你说清楚,这两件宝贝没出手之前你得天天去我表哥后院看护着,明天大清早我就要出去找门路托关系,争取和真正玩儿收藏的有钱人直接见面。”
鼻涕有些担心问,“四哥,这两件东西出手以后咱俩都算是一夜暴富啦,你是不是要歇手,咱俩是不是就该分道扬镳啦?”
“歇手?哼,我的人生目标远大得很呐!”老四一脸远大抱负说,“鼻涕,你听清楚了,这些古董出手以后,我的生意才刚刚开始起步!”
鼻涕受刺激地笑了,“四哥,这一趟生意咱们合作很愉快,我还想继续和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