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它不让我腻烦,初步打算这样”
“在一天起码消费两三千元的五星级饭店的豪华套房里,你敢一住就几个月,看样子你真是有钱了!”
“如果你愿意,我就回去住,我特别想回咱们那个小家,想和你一夜一夜的梦回过去,一次一次的共诉衷肠。”她又伸手过去抓住他的手趁机表白。
苏岐赶紧嬉笑了说,“余总,你搞错了吧,咱俩已经协议离婚了,哪里还回得去,哪里还有衷肠所诉?”
“没有衷肠了,总还有一些曾经沧海难为水的美好记忆吧。”
“我呀,”苏岐故意做思索状说,“我记忆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曾经沧海的事情,全是诸如金鱼和渔夫,还有故国不堪回月明中、北行见杏花那样的场景”
余慧子冷笑着捣苏岐一指头,“我就知道,你一见面就要控诉我。俗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那时候你虽然挂着公务员名头,却没有一点儿额外收入。我又是天性要强的女人,看着周围人一个又一个先富起来,每天花天酒地、纸醉金迷,免不了有些急于求成”
“你不是有些急于求成,你是特别的急不可耐,火烧火燎的气急败坏。不过,你确实变化了。和从前那个余慧子相比,如今的你简直有了脱胎换骨的彻底变化。你呀,对我来说真是既熟悉又陌生了。”
余慧子不再吭声,起身去了卧室。她过一会儿从卧室出来,把手里的两个大纸袋子朝苏岐扔过去。
苏岐被突然飞进怀里的大纸袋子吓一跳:“这是什么?”
“是我给你从南边买的衣服行头。”余慧子说话功夫,又从客厅小圆桌上一堆礼品里面翻出一个纸袋再扔过来,“这里面是一双皮鞋、还有一条领带。”
苏岐打开纸袋翻看一下,一套名牌西装,两件名牌衬衣,他咧嘴笑起来,“你这是干嘛呀,我一个土头土脑的小厂长,被你全部用名牌包装起来,岂不成了不伦不类的怪物。”
余慧子斜一眼他,嘿嘿冷笑着说,“土头土脑的小厂长,你以为我会被你迷惑住?你野心大着呐!”
“你也和那些外人一样猜测我,我那么选择确实和野心没什么相干。”
“这么说,你是全心全意自甘下贱喽?”
苏岐摇头否认,“也不是。”
她俯下身,两手撑在沙扶手上,直视着他的眼睛,“那为什么?”
苏岐在沙里侧一下身体说,“有很多个原因。但是最主要的还是我认定了只有工业可以富国强国的理念。另外,我在工厂里还实实在在感觉到一种创造和成功的乐趣。”
“你变了,我的哥哥,你再不是从前那个与世无争的好好先生了。”余慧子忽然伸手捧住苏岐面颊,眼神迷离端详他。“我知道这其中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我的原故。”她说着,慢慢把手滑向他的颈后,手指交叉搂住他。“分离那么长时间,我可不想只是听你空唱高调,我要你和我翻云覆雨来点儿实在的”
苏岐假装顽抗地把脸庞侧向一边:“什么叫实在的,嗯?我听不懂”
“我的哥哥,你不要跟我装蒜。咱们两个夫妻几年,已经多少次一丝不挂在一起快乐游戏了哥哥,”她轻声呼唤着他,潮红着娇艳小脸儿把红宝石的嘴巴向他凑过去。
苏岐坚持不下去,长叹口气扭回脸庞,大力搂抱住她,和她热烈绵长亲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