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座机终于不再响,余慧子也洗浴完毕裹一幅大浴巾回到卧室。她基本上已经镇定下来,只是眼神里还残留有几丝怯生生的羞愧。
看见苏岐一脸平静靠在床头有一眼、没一眼的正在看对面电视里的歌舞节目,她轻轻舒了口气,慢慢冲着他走过去媚眼如花说,“我的哥哥,真是久别胜过新婚,刚才你几乎要把我累死!”
苏岐研究地注视着前妻的眼睛,似乎根本没有在意她对他的挑逗撩情,然后和她错开眼神,躲避般地从大床另一边下去,一一捡拾起刚才两个人情急中他胡乱丢弃在地毯上、椅子上的内衣往刚空闲出的卫生间去。
余慧子很聪明,没有拦住他硬要对他解释什么,由着他一脸木然往卫生间去。
苏岐把自己冲洗干净了回到卧室,余慧子裹着件大花丝绸睡衣斜倚在床上,刚才乱糟糟、水淋淋的头已经收拾的熨帖利索,脸上重新化了妆又显得眉黛唇红娇艳欲滴。这时候的她已经完全恢复了镇定,什么事儿也没有生一样朝他诱惑地微笑着。
“苏岐,要是你愿意,咱们就复婚吧。”她忽然说。
苏岐一下子呆愣在那里,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对他得寸进尺。
过一会儿,他才恢复了常态微笑了说,“你是觉得亏欠我什么了,才突然冒出这么个鬼念头吧?”
“我觉得太对不起你,又不知道怎么补救。现在想想,去年夏天我只为自己的前途展就突然离开你远走高飞,做得有些忒过分了。”她真正充满忏悔说。
苏岐没有理视她的忏悔,他已经下定决心退出,不在这坑臭水里再稀里糊涂的跟着搅合。他继续捡拾起椅子上、地毯上的衣服穿戴起来,故意咧嘴笑了说,“如果你要和我复婚,不但补救不了什么,反而把你也坑进去了。”
“这话怎么讲?”
“以你现在的情况,绝对不会再回西安展图谋。我呢,又不具备去外地展生存的本事。咱们如果复婚,照旧得一个天南一个地北两地分居,两个孤家寡人反而得互相牵挂互相拖累,凑合不久必然又得第二次分手。所以呢,为了避免咱们互相的二次伤害,最好咱们就不要再动第二次握手的念头。”
她颇感失落地看一会儿他,有些怨恨猜测,“你怕是又有新欢了吧!”
苏岐淡然一笑,“我倒是在朝思暮想,可惜一直没那福分。”
余慧子听他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知道再往下说什么都是废话了。轻轻掀起搭在腿上的毯子下床,从对面大衣柜里拉出个真皮密码箱子,打开箱子拿出一张卡片递过去。
“给你的,这里面存有三百万元人民币。”
“你为什么给我这些?”苏岐受到侮辱一样赶紧把那张卡片推回去。
“你们那小破工厂的情况,覃菲丽早已经详细告诉我了,我不想你为几个小钱儿的温饱把你骨子里那份儒雅高傲都丢弃掉。我已经挣了些钱,想让你也活得潇洒些。”
“如果我真需要它们,我自己会努力去挣。”这时候苏岐已经穿戴整齐,拨开前妻的手往外屋去。“我出来的时间不短了,该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