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不高兴瞪起眼睛,“你们两人一唱一合,是要否定我?”
“就你那民营三本生水平,还用我们一唱一合否定。”梅姿不屑地说,“无数杆小旗在心中胡乱摇晃这意境也只有你这号人想得出来。”然后她横一眼老四下逐客令,“好啦,你说的够多了,该走了。病人现在症状还不算稳定,不能过多的说话劳累。”
老四耍诬赖说,“你要走,我才会走,我还想你给我详细介绍他的病情和治疗情况。”
梅姿不高兴拧起眉毛,“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老四理直气壮一拍胸脯,振振有词说,“我是车祸的肇事者,我还是他住院费用的交纳者!我大把花钱往你们白色陷阱里扔,某种意义上说就是你们医院和医生的衣食父母,我当然对他的病情和治疗有知情权。”
梅姿冷眼看一眼老四,做一个外请的手势,“医院里专门设有部门机构满足你这类人的知情权,你找他们去,我却没有义务向你汇报任何情况。”
“我不找别人,我只找你,你是他的主治大夫。”
梅姿真正生气了,“我正在工作,根本无暇应付你的胡搅蛮缠。你马上给我出去!否则我立即打电话,叫医院保安来强行驱逐你出去。”
“又是打电话叫保安,除此之外,你还有没有新鲜招数?”看梅姿已经从衣袋里抓起手机。老四只好从床边站起身,“好,好,我走,我走!”
老四走到门外,气急败坏在对面墙壁上重重踹一脚,骂一句陕北老家的粗话。他所以这么气急败坏粗野骂娘,并不是因为梅姿对他耍态度吊脸子轰撵他出来,而是他从梅姿眼睛里清晰阅读出了她对那个苏岐异乎寻常的喜欢和欣赏。
因为大年初一中午遭受了那么一场尴尬和窝火,余慧子感觉特别的心灰意冷,干脆关闭了手机一个人闷在饭店房间里和外界断了一切联系。初二一大早覃菲丽就跑到饭店来,硬拉扯余慧子跟她一起去西安西南山里一处有温泉、有独具风味的农家小吃,还有其他特别野情野趣的休闲山庄好好玩乐一把。
余慧子不得已被拽下楼,却现那辆路虎越野车旁边还停着彪子的黑色高尔夫,高尔夫里不光有彪子,还有两个和彪子一样身材健壮表情冷硬的年轻男人。
看余慧子有些不高兴拉下脸,覃菲丽赶紧赔笑解释:“所以要带着彪子一起过去,一是彪子和那家温泉山庄承包人关系不一般,由彪子出面和那边交涉,咱们一定可以花最少的钱,享受最好的服务。另外,那种地僻山野地方,经常可以碰到一些专门占年轻漂亮女游客便宜的流氓无赖,万一出现那种情况,他就是咱们最合适的保镖护卫。”
覃菲丽说话功夫,彪子已经从高尔夫上下来,嘴甜地先叫一声:“慧子姐,”然后套近乎说:“我表姐说得对。那种偏远地方一旦碰上那些村匪路霸,你们的休闲娱乐就会变成一种灾难。”然后他又说:“慧子姐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妨碍你们什么。你和表姐权当我们不存在,只管吃喝玩乐闲谝闲逛你们的,我们只会在你俩需要的时候出现。”
听彪子这么一通说,余慧子的脸面有些挂不住了,表情含糊着摆一下手,“我不是嫌你们碍事儿,我是觉得大过年的还让你们兴师动众陪我们出去,有点儿不好意思你还有老歌坊那么一摊子生意。”
彪子马上接过话头,“慧子姐,我那点儿生意在你这边可不敢说是生意。另外,我是你们的兄弟,帮你们这点儿小事儿算啥哩。”
听彪子这么说话,余慧子这才真正笑起来转身上了覃菲丽的车子。
等她上车,覃菲丽启动了车子提醒说,“实话告诉你,是人家彪子听我说你在大年初一就招惹了一肚子不痛快,一个人闷在酒店捂肚子气生,哪里也不愿意去,什么人也不愿意见。人家特意向我推荐这温泉山庄,还自告奋勇带咱们一起过去快活玩耍一天。人家巴巴的用热脸贴你冷屁股,不是别有企图,只是为了让你慧子姐姐忘记昨天的不愉快。”
余慧子看着覃菲丽,讥嘲地笑了,“哎,你这位从小就混不吝,一贯都喜欢横着膀子活人的表弟,怎么突然懂得怜香惜玉、还如此的助人为乐啦?”说着,她伸手揪一揪覃菲丽的耳朵,“我有些担心,彪子糖衣炮弹的攻势后面,全是受他表姐的指使。”
覃菲丽撇一下嘴巴,大大方方回敬说:“拍马是为了骑马,咱们这社会早就这样啦!”然后,她盯一眼余慧子,正色说,“彪子现在生意上真是有些困难,如果你当姐的有能力帮他,最好你就伸手帮一把他。据我所知,他虽然缺资金并不是弄不来资金。如果他什么钱都敢接过去,现成就有好几拨走私贩毒的团伙要投资给他”
听覃菲丽说话,余慧子心思有些活动了,含混一下说,“看吧,如果你表弟真的让我高兴了,我或许也会让他高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