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天不见,你就金屋藏娇啦,是你的情人儿?”老四转脸问苏岐。
“打嘴!什么情人儿。”苏岐犹豫一下说,“是从前的一个朋友。”
“你这介绍可真有意思,朋友,还是从前的”老四再次把色迷迷目光射向余慧子那边,“既然不是你情人儿,就给咱哥们儿拉扯介绍一下呗。”
余慧子蔑视着他,半玩笑说:“拉扯介绍给你?你得能养活得起呀。”
老四自负一笑:“凭我这腰缠万贯的实力,会养活不起一个女人?你开个价码,跟我一年要多少钱?我这人历来没有常性,再漂亮的女人厮混一年大概也够够的了。”
这时候,覃菲丽和彪子拎着一个花篮和一大兜水果推门进来。
余慧子等着彪子放下手里东西,笑模样地指一下老四。
“彪子,来认识一下这位,就是他开车撞了你姐夫。家伙刚才说要包我一年,还要我给他开价码呢。”
彪子看一眼老四,慢慢走过去,“才是你呀,臭不要脸的东西!明明是一条土狗,却硬要奓一副狼狗式子”说话间,他突然咔一口痰啐过去。
“彪子,他妈的你”猝不及防的老四怪叫一声跳起来,却被彪子抓住他头又摁回椅子里去。老四那只习惯性夹在腋下的鼓鼓囊囊的真皮钱包也滚出老远。
余慧子咯咯笑了,“原来你们还互相认识。”
“戚富贵,戚老四,别在我面前奓狂,乖乖坐下,要不立即让你吃辣子!”
老四从鹰爪一样的狠抓中感觉出彪子的力量和凶悍,不敢再胡乱挣扎,任凭彪子像摁一只小鸡一样摁住自己。
彪子把脸慢慢凑过去问,“哎,你才有几个小钱儿,就敢这样污辱我姐,还敢在我姐面前臭跩显摆?你找死呀!”
老四不想在这里和彪子硬来,装怂说,“彪子,你松手,咱们有话好好说”
“你算什妈东西,你叫我松手我就松手。我一拳叫你脸上开十个、八个酱油铺子!”
余慧子明里劝解,实则是火上浇油说:“彪子,算了,就这号货色,好歹在你姐夫眼里也算个招惹不起的有钱人士呢。”
听这话,彪子气不打一处来地又啐一口痰在老四脸上。“他算个屁!土锤一个!”
老四索性装怂装到底,嘴里不再叫唤,身体也不再挣扎,任凭那两口粘稠的痰液顺着眉眼鼻梁处慢慢流淌滴哒下来。
苏岐在一边看不过去了,皱眉对余慧子说,“你这是干什么?这小伙子是谁呀?这么凶神恶煞模样!还这么占强霸势得理不饶人!”
覃菲丽微笑着在旁边介绍,“他是我表弟彪子,从小就这样,一句话不对路就要出手打人。”然后她半玩笑对老四说,“这位,你就好汉不吃眼前亏,请多多包涵了。”
余慧子看老四的威风完全被拿下来,这才笑吟吟又说话:“彪子,别胡来,人家不过是顺口说说而已,你就凶巴巴的当了真。”
听余慧子的话,彪子慢慢松了手,不解恨地使劲儿戳一下老四额头:“看我姐的面子,今天饶了你小子。过去,给我姐赔礼道歉!”
老四揉一下被抓麻的头皮,面向余慧子敷衍地抱一下拳,“行,连大恶棍的彪子都乖乖听你指使,我也不敢和你戗碴。惹不起,我躲得起。”说完掉头想走人。
彪子一把将老四拽回来,“这种浮皮蹭痒的话可是不行,这不是道歉,这是转着圈子给我们耍光棍儿。你得深深鞠躬道歉,得脸上有悔恨,语气还得沉痛,彻底把头低下去,够九十度以后再说一句对不起。等我姐话原谅你了,你才能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