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岐气得哼一声问,“为什么现在又要告诉我?”
“因为田力进去以后第二天就开始拒绝吃饭,没人劝得了他,我担心他这样下去万一有个好歹思来想去,这世界上恐怕只有你的话真正能进入他的耳朵,我已经顾不上对田力的承诺了。三哥,你赶快回来一趟吧。”
“这事情怎么突然就被引爆了呢?”
“具体怎么一个情况,田力始终对我守口如瓶。”
苏岐长叹一声感慨说,“咱们国家这些年的经济建设向前展得太快,财富积累得太过迅猛,但是它在文化精神道德方面的建设又相对滞后,这就让现在的人普遍产生出一种不安全感、不平衡感和不满足感。没有的想有,有了的还要更有,有没有挣到大钱,似乎已经成为这个社会衡量人是否成功的唯一标准。这已经演化出来一种危机和一种可怕。”
因为这个突事件,苏岐只得把剩余差事交代给几名手下。第二天只买到一张普通列车的坐票,仍旧硬着头皮上了火车。
在火车上坚持两天时间,苏岐才极度疲累返回西安。父母家离火车站不远,苏岐下车以后先回了一趟父母家,冲了一个热水澡,迷糊了一个多小时,再吃了一顿中午饭,就迫不及待往田力家去。田力这次为什么会犯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至今对苏岐还是个谜。
苏岐昨天中午在火车上接到了申娆报平安的电话,申娆说田力已经获释回到了家里。因为是托关系走了特殊通道被释放出来,这事情还需严格保密,不能让外人知道。
申娆说田力回家以后情绪仍旧低落败坏到极点,只差没有拿头撞墙了。
敲开田力家门,第一眼看见田力狼狈颓废的模样,把苏岐着实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成了这么个鬼样子?”苏岐倒抽着冷气问:“是不是他们把你关进去以后一直就不让你睡觉,还一直对你刑讯逼供不停的折磨?”
听苏岐这么说,田力反倒咧嘴笑了,“没有的事儿,我二嫂第一时间就托了关系打了招呼,人家那几个办案人员对我一直都是温良恭俭让的客客气气。”
苏岐伸手在田力乱糟糟的头上掳一把,“那你怎么还要绝食折磨自己?”
田力又笑了,“什么绝食,那不过是我和二嫂合谋的一出苦肉计。我只是对那些办案人员宣称绝食,夜晚没人盯着的时候,我猛吃高热量、高蛋白的好东西。”
苏岐皱一下眉头,“你这种举动属于不折不扣的负隅顽抗!”
“我要不那么搞一下,咋能让有关部门的领导感觉到巨大压力,找借口让我这么快就重见天日。”
“你这次出来算什么,保外就医还是取保候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