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梅姿这么说,苏歧不高兴皱起眉头,“我只答应他过去看一看,家伙就这样那样的要求上了,居然还担心我会掉他的价。他算是干什么的?凭什么咱们就得听他的使唤,一个去给他充当助兴的嘉宾,另一个还要上台去为他剪彩支撑门面?”他把手从梅姿睡衣里出来。
“你不是一直说,制造业是中国经济的基础,至关重要。人家老四这次投资制造行业,你为什么不去支持一把?在他眼里,能不能邀请到你这个省市知名的企业家出席他的庆典仪式,已经是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可是我不想被戚富贵儿那样的人利用,拿我的屁股壮他的脸。”苏歧坦白说,“我不想和他交往,也不想让你和他交往。”
梅姿问,“为什么?”
“因为他是一个街痞诬赖的暴户,人品和德行都太差!”
“那是从前,现在人家已经是一个财大气粗的民营企业家了。”
“我一直对他的财暴富持高度怀疑,即使他表面已经改弦更张了,我看他的人品德行也一点儿没有改变。”苏歧很在意的神情说,“另外,家伙一直心怀鬼胎,想打你的主意。”
“小家子气!”梅姿嗔怪地看一眼苏歧,在他嘴巴上使劲儿亲一口翻身从床上下来,“咱们俩都已经要谈婚论嫁了,他对我心怀鬼胎还有什么用处。”
“正因为咱们要谈婚论嫁了,我才要加倍提防他使坏,不敢掉以轻心。”
“今天他请咱们过去,是光天化日之下他的家具厂开张典礼,又不是悄悄邀我一起去泡夜店,你瞎担心什么?”
“具体我也说不清担心什么,但是你和他交往,我就始终担着一份心。”苏歧迟疑一会儿说,“他不光人品德行太差,还喜欢和人玩阴损毒辣打黑枪手段。要不是他的阴险卑鄙,田力两口子怎么会辞掉公职往北京那边去。”
苏歧这么说,梅姿反倒笑了,“你呀,又老调重弹说那事儿。前不久我当面问过他,他说所以处心积虑使一把坏,并不是针对田力和你,他根本没有想到那么多值钱奢侈品会在田力名下。当初他只想坑害报复余慧子,结果却让田力鸡飞蛋打,纯属一场大水冲了龙王庙的误会。”
“这事情你也能说到他的当面?”苏歧无比惊讶问。
“他能做得出来,我为什么不能问得出来。这事情你已经对我提过两三次了,我一直想问到他当面,看他给我什么解释。”
苏歧枉费一番口舌,也拗不过梅姿的劲儿,只得把心里最后一层顾虑坦白出来,“我不想过去剪那个彩,主要是顾虑那笔酬劳,毕竟我还顶着国家公务员的名头,怎么能轻易就伸手接受谁的那么大一笔款子。”
听了苏歧的话,梅姿有些不屑地笑了,“原来你还在这上面纠结呢。当今中国大6,有多少有职有权的人都在不择手段往自己怀里大把搂钱,有多少垄断企业的高管都在变本加厉为自己增加薪酬”
苏歧固持己见说,“我是一个心里存在敬畏的人,一剪刀下去就那么大一笔报酬,我真的无法做到平心静气。终究,这后边会有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