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慧子没有任何解释,轻声说,“麻总,咱们算了吧。”
麻天际听对方一来使用这种心死的平静语气说话,心的怒火一下子被突如其来的无奈慌乱排挤出去,他假装不懂地问:“余慧子,啥叫算了吧?”
余慧子直截了当说,“是分道扬镳好说好散的意思。”
麻天际不能再假装下去,有些失控的尖利腔调说,“如果如果,我这边坚决不答应呢?”
余慧子意外地笑了,“我没有想到,堂堂麻总会如此这般拿不起来放不下去。事情都这样不堪收拾了,你还会这么说话。你也活这一大把年纪,真真假假的感情也经历得那么多了,应该明白男女之间的游戏一贯都需要两厢情愿。”
麻天际摆弄着铺满桌面的彩色照片,看着一张张照片那一对赤身露体狗男女于惊慌失措展现出的各种姿态,怒火又一下子起来,“余慧子,你一直把咱们的事情当游戏?”
“不是我一直把它当游戏,是你一直把它当游戏!否则,你怎么解释一直瞒着我和白静长期通奸苟且的关系?”
麻天际没有想到,余慧子突然拿出这件事情对他倒打一耙,本能反击说,“我没有!我和白静的关系一直清白如水”
余慧子嘿嘿冷笑了,“如果你们之间关系真的一直清白,白静为什么会有你别墅所有房间的钥匙,还在你卧室衣柜里存放了那么些nn恶心的贴身小零碎儿!另外,咱们两个厮混这么长时间了,你一直没有给我任何婚姻的承诺,我为什么不能当它是一场游戏?”
情急之,麻天际话赶话地说,“如果我现在答应,给你一个名分。你可愿意回头?”
余慧子继续嘿嘿冷笑说,“麻总,你应该谁都清楚,答应给一个名分和真正想给出去名分,这间可是有着天长地久的距离呢。”
“总不能咱们之间啥法律程序都不走,我在美利坚那边老婆孩子一堆的现实问题都不解决,不管不顾抬大轿抬你一起去拜堂成亲吧?”麻天际几分疑惑地问。
余慧子气得笑了,“瞧你说的,好像我真是残花败柳贱得没人要了,非要和你这个腐竹朽木的老男人结婚来滥竽充数。你说你那边还有老婆孩子一堆问题,我这边也不是我一个人想怎么办可以怎么办。”
“你单身一人,为啥不可以想咋办咋办?”
“因为即使我同意和你结婚做你的老婆,也先要顾忌我妈听到这消息会不会立马闭过气去。毕竟你我大得太多,论岁数你我爹的年龄还大。按我妈那种传统守旧的理论,咱们俩结婚,其实是一种不人道,是在破坏伦理纲常的作孽呢。”
麻天际逐渐明白了对方的良苦用心,气愤说,“你是故意说这样的话要我难堪、要我无地自容,然后叫我知难而退。”
余慧子爽快承认:“是。如果你还有礼义廉耻,能够知难而退,我当然求之不得。毕竟你已经花甲年纪,我刚如花似玉三十岁。咱们在一起生活不光是不般配,还不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