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慧子摇一下头说:“已经是另一家公司老总,家伙们消息真够灵通!”
覃菲丽问:“难道都是要和你商量麻总善后的事情?”
余慧子冷哼一声,“因为麻天际猝然躺倒,不但遗留下几笔归属模糊的巨额财富,还骤然腾挪出好大一片混沌不清的生意空间。据我所知,在北京城里和麻天际有或明或暗联手关系的公司起码不下十二三家,他们都认定是我掌握了存放利益蛋糕的库房钥匙,想来给我先打一声招呼占一个位置,都怕落了后手。”
“因为我要去你的公司了,就再多问一句,为什么你不接听他们的电话?”
“因为他们的公司都不够份量,我不想和他们瞎扯。”
覃菲丽诡谲笑了,“这么说,你已经早早打定主意要攀无利公司控股大股东的高枝儿啦?两人打一个电话就策划了那么长时间。”
“是,”余慧子爽快点头,“因为无利公司在首都商圈儿不可逾越的位置,还有它在北京城让人无法忽视的雄厚实力。早在麻天际出事之前,我知道了他和无利公司的官司胜率只有不到五成的时候,就打定主意和那位控股大股东合作联手了。”
覃菲丽猜测说:“应该不只是你,还有那个朱南方吧?”
“当然不会少了他,”余慧子语调平静说:“我打算从北京出来,回西安避一避风头的时候,已经和朱南方达成一致。我们共同采取行动,配合无利公司完成对麻天际落井下石的最后一击。”
“然后你们就各自回到家乡,等待麻天际的官司一败涂地。”
“只是我没有想到,那么一个风光无限的大胖老头子竟然毁在一个风尘女子身上。男人呀!”余慧子不再往下说,抬手腕看一下时间,“我马上得出去一趟”
“你去哪儿?”覃菲丽问。
“你把我送到老歌坊门口,就赶快回家准备你的去,我要见一见彪子。”
“你去找彪子,和那个混不吝的二杆子说什么?”
余慧子讳莫如深笑一笑,“当然是策划我和苏岐破镜重圆的事情。”
“彪子有这能耐?”覃菲丽不相信说。
“这件事,和能耐没有关系。”余慧子解释说:“放心,我并没打算把你表弟完全牵扯进来。从开始到现在,他只是个传话的托儿。”
“说来说去还是嫌我表弟能耐不够。”
“不是彪子能耐不够,是我觉得他混蛋得还不够份量。”
“那,你还要找他策划什么?”
“我是要通过彪子,让那个叫老四的瘸子冲锋陷阵,把他所有流氓无耻的坏劲儿全发挥出来。”
覃菲丽不相信说,“那个坏蛋,他能听你指挥?”
余慧子纠正说,“我不是要指挥他,我是和他共同演一出戏,然后坐地分赃各取所需。那个坏蛋一直迷恋梅姿,做梦都想把女大夫摁在身子底下。他只有听我的安排,才有可能实现这个春秋大梦。”
“你准备今天见那个坏蛋?”
余慧子平静说:“这次回来,我已经和他见过两次了,我们谈得很好,一拍即合,就是缺一个见缝插针的机会了。”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