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余慧子讥讽说,“我听见你那边一块大石头一下子砸地板上了。”
苏岐分辨说,“哪里,我是为你高兴。打电话就是为了通知我这件事儿?”
“顺便再约你今晚一起吃一餐饭。”
苏岐马上推辞说:“吃饭的事情就算了,今晚我”
余慧子不容商量说:我不管你今晚有没有时间,都得过来陪我。我回来这么长时间,你还没有陪我出去吃一顿饭呢。我要走了,你无论如何也要给我饯一次行吧?否则我也太没有面子啦。要不,我今晚就去你家”
苏岐赶紧息事宁人说:“好吧好吧,你去选一家不要档次太高的饭馆子,晚上我过去为你买单。另外,你把覃菲丽也叫上。”
听到苏岐那一句提醒,余慧子登时恼怒起来,“你呀,这么无所不用其极的防范我,真是没劲!别忘记,我曾经是你老婆。”
苏岐叹一口气,“是你不正经的心眼子太多,我总不能一次又一次的吃亏上当,到最后还是一个记吃不记打的傻瓜吧。”
余慧子趁机转移话题,“喂,你私下里和我约会吃饭,有没有想好了怎么去搪塞那位女大夫?”
苏岐如实说:“今晚上,轮梅姿在病房值班。”
余慧子咬牙切齿哼一声,“怪不得答应得这么爽快,真难为你了。”
看见苏岐放下话筒以后浑身轻松满脸喜庆的模样,姬长河明知故问说:“厂长,什么大喜事儿呀?”
苏岐轻轻叹息一声,“余慧子说,她明天回北京。”
“这事儿就把你高兴成这样。”
苏岐两手上去使劲搓一搓脸颊,“你不知道,余慧子这次回来对我精神上压力有多大。尤其梅姿出差回来这十多天,我每天周旋在两个女人中间,随时都要把心高高提溜起来。唉,真像是屁股后面吊一颗地雷。”
姬长河咧嘴笑了,“有这么可怕?”
“不是有这么可怕,是比这还要可怕。”苏岐摇头说:“你不知道我那位前妻,典型主动出击的性格。结婚几年,她总是不停对我玩无事生非的软攻势,而我又总是穷于招架防不胜防。但愿她临走前,再不要给我玩幺蛾子了。”
傍晚时分,余慧子一身摩登清凉打扮进入那家叫吆喝的饭馆,这家饭馆主打家常菜,是对大西安吃喝行情特别熟悉的覃菲丽极力推荐给她。
这家吆喝饭馆子大小适中整洁干净,装修布置的温馨又有情调,距离田力家大院只有不到两站汽车的路程。过去十多天里,余慧子在吆喝里吃顺了口,特意把和苏岐最后的晚餐也约到这里。
余慧子在靠窗户一张桌子刚落座一会儿,门迎小姐就把苏岐引导着来到桌前。
看见只是余慧子一个人,苏岐问:“怎么就你一人,覃菲丽呢?”
“她临时有一个重要的商业应酬,来不了。”看苏岐不信地笑了,余慧子不干了,“哎,你干嘛用这种眼神儿看我?不是我不让她来,是她确实有应酬来不了。你要不信,现在就给覃菲丽打电话证实一下。”
“我不打电话,即使我打电话过去,也证实不了什么。”苏岐有些无奈摇一摇头,“你们两个,一对儿的瞎话溜精!”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