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南方有些惭愧抹一把面颊,“前不久我才知道这个消息。不知道那位控股大股东走了什么路子,施展了什么神通。个中详细我至今也没有打探清楚,只隐隐约约听说何庆邦东私下里还起了至关重要作用。”
余慧子很有些惊讶,“何庆邦已经是一只死老虎了,私下里还在折腾?”
朱南方微微一笑,“生意人都是这样,只要人还在,心就不会死。”
“他们已经把项目抓到手了,还要我帮什么?”
“无利公司花大本钱、下大气力把那边区里、市里的障碍都已经清除干净了,却没有想到文件报送到省里,在审批的最后关口却被一位主管领导卡住了。那位省主管领导很强势也很有个性,有点儿油盐不进。”
余慧子十分钦佩朱南方刺探的超强能力,却不相信心思缜密的大股东做事会那么欠考虑,“事到临头才发现抓瞎了,有这种可能吗?”
朱南方真诚摊牌说:“个中具体详细我无法搞清楚,我只是知道无利公司确实在那位主管领导那里碰了墙,并且怎么都绕不过去,这才要借助你的力量过去通融一下。”
“我在西安市里就是一个普通市民,我有什么力量”
朱南方呵呵笑了,“控股大股东那个人你应该了解,人家早知道你和你们省里市里哪位领导可以拉得上关系,说得上话了。”
余慧子想起一个多月前她还在西安那边,控股大股东曾经给她打过一个电话打探她和田力的关系。余慧子尽力回忆一会子和控股大股东当时在电话里的对话,再把那些对话仔细琢磨体会一遍,突然明白事情的症结在什么地方了。
梅姿被手机闹铃叫醒以后好一会子,才真正清醒回到现实世界里。她心脏咚咚咚地狂跳,额头渗出细密冷汗,不敢回忆刚才噩梦的细节,只大概记得陷入非常可怕境地却手脚酥软无法挣脱所有可怕似乎都源于老四那个坏蛋。
联想到老四,梅姿心情一下子变得极其糟糕混乱,灵魂仿佛被一只乌黑尖利的爪子狠狠抓捏了一把,大片灰暗物质迅速弥漫上来笼罩住她。自从那个夜晚分手以后已经二十天,老四说话算话一直没有再纠缠她。没有电话,也不露面,似乎从此消失了,从此就放过她了,这很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当然,梅姿不会天真幼稚到相信那个恶棍从此会放过她,她明白他所以要这样是因为他笃定凭借手中那根毒线已经牢牢牵制住她。他是在暗中和她较劲儿,等着她主动开口求他,自动送上门去,他是在和她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梅姿小心听一听妈妈那边卧室里动静,慢慢起床,蹑手蹑脚往卫生间去。昨天一大早冯局一行人就出发去下面区县检查布置工作,折腾忙碌一天,一直到子夜时分才回到家里。已经睡醒一觉的梅姿看见有气无力斜靠在沙发里满脸倦色的妈妈,特意把手机叫醒向前调了四十分钟,准备早起一会儿给她和妈妈认真做一顿营养早餐。
刚走出卧室,梅姿便感觉到身体里潜伏的那个欲念魔鬼又在蠢蠢欲动想兴风作浪,她不敢让它发作狂躁起来,赶紧回身打开带密码锁的抽屉取出仅剩下一丁点毒粉的纸包,再拿上其它吸食工具,快步往卫生间去。
梅姿坐在马桶上吸食完毒品,把欲念魔鬼镇定安抚下去,思维从天花乱坠迷幻里逐渐恢复到正常状态。她小心听一会儿外面动静,先打开抽风把那股子味道排除干净,再把废弃物品扔进马桶冲掉,然后到水池前洗手脸。
虽然她每次控制着最小量的吸食,并且能不吸食尽量不吸食,毒品还是只剩下很少一丁点儿,再算计着节省也过不去明天了。当初老四给她一包毒品说够她十一二天的量,她千方百计支撑了二十天,再往下该怎么办?
这些天里她一直在发愁,一旦这包毒品精光了,她应该怎么办?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