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根本没有在乎她的气愤,反而有些得意,十足威胁的语气说:“如果梅姿大夫不想把这事儿张扬的满世界都知道,跟我去那边,我有话要对你说。”说着,他转身往路边一处小树林去。
梅姿看看时间,犹豫一下,不得不跟随过去。
“说吧,你有什么话?”梅姿距离彪子不远不近处站住,左右张望一下。
彪子眼神复杂说:“其实,我不是看出来你沾染了那东西,是有人告诉我。”
梅姿登时觉得喉咙发干,哑声问:“是谁告诉你?”
“是鼻涕,那个整天跟老四鬼混一起的傻瓜。”
听对方这么说,梅姿在心里极端绝望骂一声畜生!登时明白这一点儿机密已经守不住了,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一传十十传百地扩散出去。她心里绝望着,嘴巴却不甘心要最后再抵抗一下,“如果鼻涕说我杀人,你也相信?”
彪子根本不和她做有或者无的争辩,径直说:“我奉劝你,趁着刚沾染不久你赶紧戒掉它!否则,你这辈子真就毁了。”
看梅姿想说什么,他一伸手止住,“并且,你一定要去戒毒所,不要妄想靠自己偷偷摸摸就能够戒掉。那东西太邪恶,简直就是大魔鬼,一般人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她十分讨厌他这种强加的霸道,反唇相讥说:“你这么经验丰富夸夸其谈,莫非你早就”
彪子苦涩一笑,“因为好奇我从前也沾染过那东西,一沾染上就知道那东西可怕了,反复折腾一两年,几乎要绝望了,最后还是在戒毒所里挣扎了出来。”
彪子这么坦诚暴露出自己的不堪丑事,倒让梅姿有些始料不及,她目光黯淡沉默一会儿,轻声说:“毕竟咱们只有一面之交,你为什要跟我说这个?”
彪子三分不好意思说:“那天夜晚我见到你,就莫名其妙喜欢上你。你这种书卷气十足的典雅高冷女人,对我有特别的杀伤力!尤其以后听人说,你这颗好白菜果然被老四那头猪给拱了,我心里那个别扭呀!”他粗重出一口气后,又解释说:“毕竟你是在老歌坊被老四诱骗了,我也该承担一些责任。”
这次轮到梅姿嘿嘿笑了,“你们这号人,在男女方面怎么都是这么直截了当不知道遮掩?”
“其实我也只是简单喜欢,还没有打算以后要和你怎么样。”
“你不用给我表白,我已经很清楚你的坏心思。”梅姿打断他,讥讽说:“我很想知道,老四刚把我诱骗上手,你就过来热他的剩饭,你难道不嫌恶心?”
彪子生气表白说:“我现在给你说这些,并不是要勾引你。是我实在不想让老四用毒品控制了你,也不想让我喜欢的女人处于危险又孤立无援的状态。”
梅姿不屑地说:“你们男人,骨子里天生有一种始乱终弃的遗传因子,没有一个再可以让我信赖。”
“我不要你信赖,只是给你一个自救建议。不要再耽误,赶紧去戒毒所!”
“我宁愿立刻就死,也不去戒毒所。”
彪子有些惊诧她为何轻易就作出以死相抵的选择,十分不赞同劝解,“这才多大点儿事儿,犯得上拿自己生命去儿戏?”然后他又说:“因为老四那狗一样的东西去死,更不划算!”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