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慧子忍不住打断朱南方的讲述,叫喊起来,“这事情怎么能让报纸再捅出来?”然后她心存侥幸问,“文章里有没有公开点你们公司的大名?”
“不光是点出我们公司名字,还直截了当点出了我的名字。”朱南方语调里明显透漏出心慌意乱说:“文章指控我就是依靠走私贩卖水货起家,而我的公司一直就是操控广州市家电一条街所有大单生意和各种商品行情的主要力量。文章里一条条一桩桩揭露出我们多年来参与走私水货的许多例证,真是看得我头皮发麻。”朱南方有些匪夷所思叹一口气说:“我真是搞不懂了,这家报纸从哪里挖出来我这么多陈年旧账。因为有好几起大单走私生意,不光过去了好多年,就是在我们公司里也属于只有少数具体负责操作的高层才能知道的绝密。”
余慧子有些难以置信问:“人家能掌握你们这么情报,要么是你们公司内部出了问题,要么是人家早就盯上你们早就开始暗中调查你们了。”
“报纸记者凭什么盯上我们我也说不清楚,但是公司内部出了内奸是肯定的事情。”朱南方沉吟着说:“其中嫌疑最大一个人,就是林骁。”
“你怀疑林骁,为什么?”余慧子十分惊讶问。
“因为早几年林骁就在家电一条街上做零售买卖,经常和我们下面走水货的公司打交道。以后他又进入你们公司成为你的左膀右臂,又能接触到我们公司更高一层的商业机密”
余慧子嘿嘿冷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会变着法子把这个屎盆子扣在林骁头上。其实等于间接在说我用人失察,或者是我曾经对林骁泄密过你们公司里违法乱纪的事情。”
朱南方赶紧解释说:“大妹子,我绝对不是追究你的不是,出现这么大纰漏,我是从根源上分析查找问题。”
余慧子反驳说:“林骁毕竟只是一个外人,根本接触不到你们高层决策中的机密。我可以保证,绝对没有对他说过你们公司的私密事情。”
朱南方郑重语气说:“这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如果林骁认真想和我过意不去,他就有多种方法可以利用他的优势和便利打探到我和公司的幕后机密。况且,他从前还是受过刑侦专业培训的警察。虽然他不干警察了,但是植入他骨子里的许多东西很难改变。另外,去年大半年功夫,林骁突然就神秘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余慧子不想听这种病急乱投医的猜测,不耐烦打断了说:“好了,好了,不要于事无补的妄加猜测了,接着说正经事吧。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搞清楚事情会恶化到什么地步,如果亡羊补牢,从哪里下手合适。”
朱南方有些犯难说:“到现在了,我还有些举棋不定,因为我实在不清楚对方到底掌握了我们多少n。这个署名文章的作者究竟是什么来历、什么背景,我根本就无从打听。”
“这么大一篇文章泡制出来,你难道事先一点儿也没有觉察?你不是一直在宣传媒体都安插有自己的眼线?”
“事先我确实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包括几个权力部门nnn的事情,我都没有丝毫觉察。应该是那些眼线都被人家事先有防备的绕过去了。”
余慧子判断说:“看样子,应该是有关方面处心积虑盯上你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