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岐没有在意呆哥话里话外的暗示，有些不懂说“在我印象中，申娆特别注意外表的光鲜靓丽，究竟什么样的恶劣际遇会让她邋遢又憔悴？”
“据申娆说，田力出事以前一直和她在一起。过去大半年，他俩一直丧家之犬在世界各地漫无目标游逛。田力出事以后，她夜不能寐、茶饭不思，还要四处奔波打探消息。”
这时候，苏岐才有些缓过神儿，开始追究呆哥第一句话里模棱两可的意思，“说田力可能不在了，是什么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田力可能还在？”
呆哥苦笑一下摇头，“这话是申娆告诉我，我一个字没改，原封不动再传话给你。不过以我的理解，田力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只是有关国家的有关方面还没有找到田力的尸体，暂时还只能归于失踪行列。”
“有关国家，是什么意思？”苏岐不懂问。
呆哥一脸难过说“我看了申娆的机票还有护照，听她惜字如金的断续描述，她和田力从拉美、欧洲绕了大大一圈，最后一站落在了越南。田力出事的地点，应该在越南的胡志明市或者岘港的滨海浴场。”
“田力的事情，申娆还对你说什么了？”
“申娆说，她亲眼看见田力一步一步走向死亡，融化在蔚蓝的水天一色之中，她却拉不住他。我再往下细问究竟，申娆却不肯多说什么。只是口口声声说要见你，田力有东西给你。”呆哥叹息着摇头，“申娆应该是受了刺激，精神有些间歇性的失常。她好的时候和正常人一般无二，不好的时候说话不但逻辑混乱颠三倒四，还经常出来一些天马行空的生造词句。”
“申娆已经回来三天了，你怎么今天才告诉我？”苏岐有些质问口气。
呆哥不高兴回答“其实我不联系你，也是为你好。我知道你已经被内定接冯希婕的位置，很快就要走公示的程序。我担心这种关键时刻，把你卷进田力和他二哥的是非漩涡，会耽误你的锦绣前程。要不是申娆跟我闹得厉害，我原打算过了这个非常时期再安排你们见面。”
苏岐冷下脸说“我并不认为人生非要当那个局长才会有锦绣前程，我也不想为了一个局长职务的公示就六亲不认。”然后他又探询看一眼对方，“这种消息，你怎么会知道？”
呆哥撇一下嘴巴说“我们家堂兄弟、表姊妹里，有好几个都在省委省政府大楼里当差。你们家余慧子那次离开西安之前专门给我说过，要我随时关注你，能帮上忙的事情，尽量帮你一把。类似的话，田力也对我说过，那以后，我才把你的事情格外放在心上了。”
听呆哥这般说，苏岐静默了好一会子。然后长长叹息一声，略带讥嘲口吻说“真是承蒙关照了。”
“你已经要荣升正局的职务了，我还有什么资格去关照？我不过是能早打探、早知道一点儿内部消息而已。”呆哥气呼呼说“要关照你，除非我现在坐在省长、省委书记的位置。”
看呆哥气呼呼认真的样子，苏岐也不去理睬，紧着问“申娆现在哪里？我要今晚就见到她，尽快听她说田力的事情，还有田力的下落。”
完结
2019年5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