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时间又过去了。
王绩来报有消息了时,不羡正在摔杯子。为啥要摔杯子,因为太子差了范柒往不羡茶杯里放了一只死老鼠。关键是这个憨批范柒,只字未透露。不羡又因盯梢的事没有进展,而愁思不已,全然没看茶碗里是何状况,直到嘬到了老鼠尾巴。
噗的一口水喷涌而出,不羡砸了杯子又跳脚,跑出了学堂扣着嗓子呕吐,午膳都给吐完了还犯恶心,就差吐苦胆水了。
太子看了笑的前合后仰,拍着手大叫:“妙啊妙啊妙……”
王绩跑过来看不羡这狼狈模样,问茶烟:“怎么了这是?”
茶烟嘴角一抽:“吃耗……”
茶烟还没说完,不羡又“呃——”的趴下吐起来。
半晌才颤巍巍爬起来:“你……你你来干什么,怎么不在……那啥盯着。”
王绩俯首悄声道:“有动静了,今天有一小太监给落晖宫传了信。”
不羡接过帕子,擦干净了嘴,又问茶烟:“有没有水,给我漱漱口。”
茶烟又嘴角一抽:“这里的水,给您敢喝吗?”
不羡不羡又是“呃——呕——”
身侧两人又是嫌弃又是心疼。
太子笑出了猪叫。
好不容易强忍住了恶心,不羡哎呀一声直起身:“我黄胆水都要吐出来了,回去罢,茶烟去收拾东西,我们出去说,记着把那只……呃…呕…死耗子连茶碗一并装起来带走。”
“公主,还没到午时呢。”茶烟犯难了。
“走,那太傅不是瞎的,你以为他会不知道太子都干了些什么?这万俟佑实越来越猖狂了,手段也越来越下作了。我特么忍不了了。”
不羡一干人等风风火火离开了学堂,太傅惶恐不已:怎么回回太子犯错,我就要背锅了,他非跟公主过不去,我一个小小太傅能奈他何?这太子也是,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他却变本加厉,法子越发粗鄙。
出了太学,不羡却要茶烟先行去寿禧宫跟太后告状,自己要与王绩有另有要事处理。茶烟伺候不羡这段时日,早知不羡是个有盘算的,也就不多问,直奔太后宫中去了。
茶烟离开后,王绩汇报起白天查获的情报:“今天辰时有一小太监往落晖宫递了一个竹筒,接竹筒的宫女叫合欢。”
“嘶——合欢?这不对啊,合欢的声音我知道,那日在窝铺与山月厮混的宫女明明就不是合欢。”
“那递竹筒的太监也不是山月呀。公主莫急,还有还有。”
“嗯嗯,那你继续。”不羡又耐着性子继续听。
“那合欢将竹筒拿进落晖宫后,就关上了宫门。不出一个时辰又带了两个太监出去了,我就一路跟随,就跟到了公主之前说的那个窝铺。不过他们只是去洒扫的。”
不羡疑惑不已:“洒扫?琮渔不是说那窝铺闲置了许久,且皇宫里太监和宫女近年来人员都有清减,那窝铺已是用不到了。他们去洒扫做什么?难道又有下人要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