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远山从妻子那得知,朱晨曦竟然与镇安侯府二公子泰颜行了苟且之事,还明珠暗投,有了孽种。
朱远山当场暴走,恨不得将朱晨曦撕碎了,免得自己被世人耻笑。
不过,朱远山并没有真的对朱晨曦动手,因为他知道,若真的闹开来,恐怕事情就瞒不住了。
前有朱子墨在老夫人寿宴被人“抓奸在床”,现在又出了未嫁女有孕的丑事。
这接连打击,让朱远山对妻子极其不满。原以为娶了京兆府尹嫡女,会妻贤子孝,官运亨通,哪里想到,王氏却如此令他失望,一双儿女,在她手里都相继出了事情。
朱远山越想越觉得气难平,在屋内听妻儿哭哭啼啼,他一个大男人便觉得自己太窝囊。
于是,朱远山怒气冲冲出了门,套马驾车前往了镇安侯府。
因事发突然,朱远山根本没有提前下拜帖,自然在侯府门前吃了闭门羹。
好在,最后表明了身份,门下之人请示了侯爷,朱远山才被迎进了镇安侯府。
朱远山没有逾镇安侯泰华客套,将自己来历言明。
镇安侯听后,十分震怒,当即让人去将泰颜抓来。
侯爷生气,要抓二公子,侯府下人自然向镇安侯夫人通风报信。
于是,镇安侯夫人董氏便华丽登场。
朱远山见镇安侯夫人年岁不大,但却气韵非凡,一看就是精明人物。
因男女有别,听了下人通报,便稍作回避。
镇安侯夫人进来的时候,就见屋内有外男,稍微颔首,便在夫君镇安侯泰华边上询问。
泰华十分惧内,再加上等下还要处理夫人的宝贝儿子,便不敢隐瞒,想给夫人提个醒。
不过,还没有等镇安侯将事情向夫人言明,泰颜便跟随找他的下人姗姗来迟。
泰颜一副老大不愿意,衣裳不整,脚步轻浮的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朱远山一见,如当头棒喝,这一看就是被人从床榻之上抓来的。
镇安侯夫人董氏见夫君脸有愠色,朱大人也面如黑霜。
董氏一脸凝重,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又做了什么事情?
但董氏也不是无知妇孺,更是对儿子的品行了如指掌。莫不是又在外面争风吃醋、骗了哪家小姑娘不成?
知子莫若母,董氏一下就摸清了“病脉”。但她并没有将这件事情看得多严重,以往也不是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镇安侯泰华看见泰颜扭扭捏捏、油头滑脑的,气不打一处来,“孽子,还不跪下”
董氏见夫君生气,场上又有外人,怕泰颜顶嘴惹怒侯爷,偷偷朝儿子使了眼色,让其乖乖跪下。
“侯爷,您别生气啊。颜儿若做错了事情,您处罚了他便是。何苦拿自己的身体赌气呢?”
镇安侯夫人接过丫头递上的茶盅儿,转身递给了夫君。
镇安侯泰华自然不敢将怒气牵扯到夫人身上,乖乖拿了董氏递来的茶盅儿,顺便也接到了夫人递来的眼色。
镇安侯心中郁结,知道有了妻子这座靠山,泰颜便更加不服他的管教了。可这事情,岂能如此揭过?朱远山虽然被贬,但也是与他同朝为官多年的老相识。再加上对方是御史,若向皇上参一本,又该如何处置?
想到这些,镇安侯叹了口气,可看到泰颜眼神滴流乱转,深知儿子品性的镇安侯明白儿子又在憋了什么坏点子了。
泰华将茶盅儿重摔在桌上,盖碗儿里的热水撒在了桌上。
镇安侯夫人见了,知道今天不是轻松揭过的事情。
于是,笑了笑,对朱远山说道“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朱大人今日来不是特意来看我们侯府的笑话的吧?”
朱远山毕竟是外男,刚刚侯夫人进来,他就有点回避,故而一直没有插话。
现在侯夫人问话,他怒气未消,料她不会明目张胆的护短,便将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