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您没有猜测。这件事情,是我亲眼所见。当日我看见王妃将子墨堂哥点了穴,又推入了湖中。幸亏子墨堂哥功夫好,否则就被害了”
“你此话当真?”王氏还有些不相信。
“大伯母,我亲眼所见”
“你既然看见了,为何不去帮你堂哥,还眼睁睁看着真王妃害他?即便当时不说,事后,你又怎么不说?如今,你堂哥已经被外放到甘肃,你现在又跑来告诉我这件事情。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王氏一连三问,显示她有些将信不信。
“大伯母,您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大堂哥与真王妃,孤男寡女在镇安侯府见面,我怕自己误会了,不敢现身,只能躲在假山后。幸亏我没有出面,才发现了真王妃会功夫,还能点了大堂哥的穴道。等真王妃走后,我本想去救堂哥的,但堂哥功夫好,自己冲破了穴道,从水里爬了起来。我怕堂哥难堪,才没有当场出来与堂哥相认”
“后来,堂哥本人并没有说这件事情,还跟人说是他自己不小心落水的。我想既然堂哥想低调处理,肯定是有所打算,也就没有说出来。至于,现在为何要告诉大伯母?”朱珊蕾止住不说,偷偷看着王氏。
“为何?”王氏有些急躁,追问道。
“大伯母,我还是觉得王妃的心太狠了。我原本以为大堂哥是有别的打算,才没有跟别人说出那日的实情。但没想到,大堂哥却突然受罚,不但贬官,还被外放到了甘肃。我这才知道,大堂哥原来是为了保护王妃,根本就没有打算说出那天的真相。我不知道,大堂哥为什么要这么保护真王妃?也不知道真王妃是怎么与真王说的,让其对堂哥下手”
“好一个毒妇”王氏气得咬牙切齿。朱珊蕾的话,已经让王氏完全相信。
朱珊蕾见王氏如此,便心中得意,但却觉得还差一把火,便又开口说道。
“大伯母,我也是怕大堂哥被王妃骗了。所以才将这件事情告诉您的。我也心疼,堂哥远离京都,去甘肃那里做事。我可听说,甘肃那边,十分艰苦。堂哥、堂嫂可怎么办啊?”
王氏想到远放的儿子、儿媳,也心如刀绞“四小姐,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王氏的态度,让朱珊蕾明白,她相信了自己的话。
“大伯母,您这样,我也难受。不过,您可要保护好自己。这样才能保护好堂哥和堂嫂啊”
“堂嫂?这又关邓氏什么事情?”王氏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复过来,现在又突然听四小姐提邓氏,便有些摸不着头脑。
“大伯母,有件事情,我最近才听说,不知道要不要告诉您?”朱珊蕾假装有些为难。
“有什么事情,您尽管说”王氏见其仍有秘密,便哄道。
“大伯母,您还记得堂哥的王姨娘吗?”朱珊蕾又抛出乐一个问题。
“记得”王氏脸色有些难堪,不知道朱珊蕾为何又突然提起了王疏瑶来。
“这件事,不是关于王姨娘的,而是关于王姨娘的娘亲,大伯母娘家的柳姨娘的”
“柳氏?”王氏越来越不懂了。
“是啊,大伯母。柳姨娘怎么死的,您知道吗?”
“不是病死的吗?”王氏想起,当时听说柳氏突然暴毙,她还有些疑惑呢。
“大伯母,我怎么听说,她是被真王和王妃杀死的呢?当时与柳姨娘一起的还有一个老妈妈,听说曾今也是真王府的下人,并与真王妃有过节。好像是真王府厨房的钱妈妈”
“钱妈妈,那不是被王爷赶出府了吗?怎么会和柳氏死在一起?”王氏吓了一跳。
“我还听说,这个柳姨娘是云南少数民族的人,擅长巫蛊之术。真王的毒就是钱妈妈下的,而毒药就是柳姨娘给钱妈妈的”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王氏仿佛突然开了窍,觉得四小姐一个闺中姑娘,怎么会知道如此多的事情,便有些不信。
“大伯母,不相信我吗?”朱珊蕾有些难过的样子,“我最近一直和文成郡主她们一起交往,这些事情都是从郡主那里听说的”
朱珊蕾却说了假话,这些事情,文成郡主怎么会知道?至于,她是从哪里听说的,朱珊蕾却并没有说真话。
只是,她以文成郡主当成幌子,料定王氏也不会找郡主去对质的。
王氏知道朱珊蕾自从上次在老夫人寿宴上出了风头后,就与那些小姐交了朋友,经常出去参加社交。而文成郡主又是身份尊贵,且无法无天的人,朱珊蕾说从文成郡主那里听说这些,也不是没有可能。
王氏想了想,也就放下了对朱珊蕾的猜疑。不过,她还是没有弄明白朱珊蕾为何要把这些事情告诉自己?
“这些与我何干?”王氏疑惑问道。
“大伯母,我听说堂嫂一直没有怀孕,难道你就不怀疑吗?”朱珊蕾终于转到了正题上来。
“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王氏从椅子上爬了起来,双眼射向朱珊蕾,仿佛要看出些端倪出来。
“柳姨娘能让钱妈妈潜伏在真王身边下毒,难道就不能为了自己的女儿,对堂嫂下毒吗?”朱珊蕾任由王氏打量自己,然后不紧不慢开口说道。
“岂有此理,此话当真?”王氏这才恍然大悟,于是怒不可遏。
“千真万确的。这些事情,柳姨娘临死前,都供认不讳”朱珊蕾给予王氏致命一击。
“什么?她说了,那真王与王妃岂不是知道吗?”王氏一想到,原来她费尽心思,找了那么多大夫都找不到儿媳怀不了孩子的原因,却是被人下了毒。
“连珊蕾都听说了,他们怎么会不知呢?”朱珊蕾肯定说道,完全掐灭了王氏最后一丝幻想。
王氏一听,更加对真王及真王妃怨恨起来。
朱珊蕾见王氏如此,便冷笑道,心中对今日的成果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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