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年讪讪收回了自己的爪子,“二叔晚上好...”
向来天大地大我最大的大爷的骆年最是怕骆家这位病弱性子冷,又令人发怵的二叔,落荒而逃。
言宣看着那红了一边脸颊的骆初,不由脑补了一副画面:小团子捂着火辣辣的小脸蛋,眼里蓄着金豆豆...
看着就感觉很疼的样子,好想给骆初小姐揉揉小脸蛋,呼呼不痛。
骆清河的目光落在那张脸上...
她若是瞧见了这孩子脸上的红痕,只怕是又要心疼哭鼻子了。
骆清河无奈,抬手轻抚小骆初的脸蛋,因为身体不好,他的手常年白皙冰冷,这会触及骆初脸颊。
骆初感觉微微的凉意,有些舒服,不自觉抿嘴笑了,两个清浅的小酒窝可爱极了,“谢谢哥哥。”
笑容纯真,像极了骆知。
骆清河目光怔松…笑起来更像了。
他指尖不自觉微微加了些力道,脸上的笑意淡去。
果然当初就不该放任她离开。
这个念头,让他脑海里浮现出骆知亲昵搂着其他男人的情景,没来由的一阵沉闷。
骆初的心却禁不住雀跃鼓舞着,可一想到从前,他不曾这般对自己过,如今变成了骆初,却能得到他难得的温柔...
这个认知令骆初心头滋味又甜又酸。
看着眼前这一幕,言宣两眼一闭,万万没有想到,骆爷的手还有冰敷的作用。
还真是…难以形容。
许薇指甲微微掐着掌心肉,不管是骆初还是骆知...都一样讨人厌。
最好一辈子都躲起来永远不要回来!
...
入夜,晚风微微凉。
骆清河眸光平静,手指捻着一支棉签,另一只手拿着药膏往棉花上轻轻按压,挤出冷白的药膏。
看向坐在那乖顺的小姑娘,“上个药就好。”
声音淡淡。
骆初就坐在房间里的榻榻米上,看着那张脸色还有些微白的面容缓缓靠近自己,她紧张的心控制不住地“扑通扑通”跳。
冰凉的药膏涂在骆初脸上,她却感觉燥热无比,只觉得自己都快被烤熟了。
言宣站在门口,余光瞥见房间里的一幕,怔了怔,骆爷,天?!
他在做梦吗?
骆爷居然亲自给骆初小姐擦药?
骆清河动作很轻,擦药的动作也很熟练,就像是从前也做过无数次类似的事情。
骆初的心脏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她甚至怀疑,骆清河要是再靠近一些,是不是都能听见自己掷地有声的心跳。
明明知道自己不该再对他存有这样的心思,可几年里的漫长的日子,她每天睁眼闭眼的,浮现的都是他的身影。
明明知道像他那样,不可能会喜欢上自己,这份感情是不会有结果的,可她就是没办法放下。
耳边不断回响一个声音…
骆知,他不会喜欢你的。
骆知,像他那般清风明月的人,是不会喜欢你的。
骆知,你别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