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朝拜者们嚎叫着。
他们围在那些所谓的“受膏者”周围,热切地看着并尝试抚摸它们那开始异化的躯体。
许多黑暗朝拜者的首领们聚集在一起,他们肌肉发达,身上穿着野兽的皮毛相互剐蹭——这是不可避免的,就像死亡一样。
在篝火的映照下,他们的影子在巨桥的石板上舞动着,缠绕在一张巨大的马蹄形桌子周围。
桌子中间有一个巨大的火盆,火焰下的阴影拥挤长桌的边缘,好似连它们也畏惧着、远离着这些变异后的强大战士。
古老的战旗悬挂在长杆上,在火热的空气中飞舞;各种武器和其他不太明显的战利品装饰着粗糙而原始的盔甲。
欢呼声和口哨声在空气中回荡,长凳上挤满了人,他们开怀畅饮着无限量供应的蜜酒。
自然地,有一群蝇魔注视着这一切。
黑暗朝拜者的各个战帮,彼此之间坦诚相待——至少,他们不会承认自己有着小秘密。
蝇魔们趴巨桥高耸的栏杆上面,远离着热闹的人群。若非丑陋的外形实在减分,这种遗世而独立的态度倒是挺别致的。
二十七号和三十四号混迹在黑暗朝拜者之间,他们身上披着血迹斑斑的铠甲,就好像真的是来自某个物质位面的战帮成员。
三十四号正在摆弄他的火枪,而二十七号则半躺靠在她那同样趴在地上的黑色巨马身上,懒洋洋地撸着马耳朵之间的鬃毛。
“你说会是谁呢?”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伙伴。一只机械魔宠迅速从人群脚底下穿过,其老鼠似的外形很不显眼,因此没人注意到它迅速爬到了二十七号垂到桥面的袖管里面。
二十七号咯咯地笑着,把腿搭在另外一匹属于三十四号的黑色巨马的背上,她向后靠在黑色巨马坚硬的肌肉上面身体中间。湿漉漉的仿生毛皮和半机械生物特有的气味笼罩着她。
这种味道其实并不难闻。有很多黑暗朝拜者都带着自己的战宠——恐狼、骨面斑首、獠牙兽、血猪、碎骨秃鹫……它们环绕在其主人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