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展又问见宽,“你见着璟新他们的工地没有?今天我也没有机会问他进展怎样,到底江口还要摆多久的阵势。”
“见着了,埋了那些人后,我让志勇带着兄弟们先走,我一个人去那个偏僻的地方寻着了璟新。这三个家伙鬼得很,白天隐藏,晚才挖。可惜孙可望比他们更鬼,埋宝的坑挖得很深,而且,为了不让江水把财宝冲走,他竟然在那些装满金银的木鞘外面又浇了一层铁水,要想取走财宝,就必须先把那铁壳一层层起掉。”
平樨奇怪道:“怎么不多派一些人手?靠他们三个,恐怕夜长梦多呀。”
杨展道:“人多了,不便保密。我们不能象张献忠那样,用杀人的办法来保守秘密。”
见宽去换了衣服出来,朱平樨已经回屋休息,只有杨展还在那里沉思,便道:“你这个做父亲的太狠心了,眼睁睁瞧着自己的儿子吃苦受累。要想帮他们也不难,我和你,再加小金师兄和志勇,我们都去帮忙,三个晚,就能搞定。”
“你说得轻松,我们都去那里了,江口这边咋办?”杨展摇了摇头。
“少不得我们这些长辈多受累,白天在江口,晚在新津吧。”
不待杨展反对,他又道:“白天,我们在江口选一处吊脚楼作指挥,轮流去江做样子,轮流睡觉休息。晚,再赶去新津。”
杨展猛然想起,“你还记得当初孙可望说那一处埋了多少金银吗?”
“没有听他说起过,难道你也不知?”
杨展一拍大腿,“竟然忽略了这个,幸好璟新他们还没有挖开,如果量很大,仅靠我们几个,一次是取不完的,后患就大了。”
“那咋办?”见宽盯着他的眼睛,想从那里找到答案。
杨展把嘴巴一咧,“贪心都是要受到惩罚的,我们可不能贪心,挖开后,不管有多少,只取七车,然后立即决堤放水,把河道恢复原样。”
“呵呵,师兄,取七车,你都还不算贪心,要怎么才叫贪心!”
杨展嗔道:“你忘了吗?那些金银是被木鞘装着,我们七个人,一人推一个独轮车,能装多少?”
“啊,对的,马车太打眼了,只能推独轮车。”刘见宽暗暗叫苦,他虽为武功高手,却从来推不好独轮车。
第二天,接到消息的费小金也到江口与他们汇合。有他们三个坐镇,江木船拼起来的城堡更壮观了,沿江两岸又站满了看热闹或蠢蠢欲动的人群。
他们包下来的那处吊脚楼,原本就是一家客栈,三人在里面住着,甚是惬意。间或去江展示一下水功夫,掀起一波又一波的**。
有他们在这里,璟新三个年轻人白天就干脆偷懒,躲在新津蜀江盟的据点蒙头大睡。倒是那处江水被拦起来的河道,在深秋的阳光照射下,一天比一天干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