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真全回首对着般若稽首道谢,在心神中说道“多谢道友教我,此曲前半阙让人热血沸腾回忆峥嵘岁月,后半阙却也让人闻之伤神。”
般若说道“也多谢道友对我信任。”
当两人还在互相道谢之时,远处传来一片哭泣之声,军营外一群老军颤颤巍巍走了进来,对着柳真全和般若行叩拜大理。
柳真全虽然目不能视,耳不能闻却也能感觉到他们的悲伤和喜悦。
当柳真全想去搀扶他们的时候一个相熟的老军过来拦住柳真全,也不管柳真全听不见还是说道“柳先生且慢,这些袍泽兄弟死后依旧困于此处,其实我们早就知晓,他们早早战死,我等连祭奠都做不到,如今您让他们可以安心回去,我等十份感谢。”
原来般若的箜篌能够直击神魂,虽然声音不响但是传递甚远,就连郊外死难后不得入土的百姓也一同超度了,其音不如耳窍穴,却叩心门,这些老军在四周也听到了此曲,闻声寻来,恰巧能看见柳真全送走军魂这一刻。
此时这些老军对着柳真全更是佩服,原先以为柳真全不过学过一些道家练气的本领,最多也是比常人强些,如今看来却是一个异人。
此事其实也不怪柳真全,第一次见面柳真全本领并不高强,而且按玲珑所说也就如此罢了。一路上柳真全并未表现的有异常人,因此这些老军根本没有多想。
回去之后柳真全并未休息,只是盘膝打坐,等天蒙蒙亮的时候柳真全起身走出帐篷,昨夜随同他回来的老军也各自回去休息。
柳真全掏出纸张写道贫道即将远行,就不去营中一一告别了,昨日多谢各位款待,还望给为壮士勿怪柳真全报告而别。
边上已经有不少城中市民起来劳作,就看见一个怪人,由一头老羊牵着带路,背上背这一把硕大的乐器,行走在破旧的道路上往西而去。
此时柳真全不知什么兴趣使然,即使口不能言还是哼唱起来《无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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