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空地上的居民们一片叫好,接二连三的将敌人击溃让他们一个个都血脉喷张。
“现在让我们来看看他的真面目。”古德朝被挟持的乌莫走了过去,“这场雨是神的手笔,是它对子民的馈赠。而你的真面目将在这场雨中被神亲眼目睹,在伟大的,无所不能的神明面前,没有任何人能拥有秘密。”
话音未落,古德已经来到乌莫身旁。
她还在挣扎,想挣脱三个部落战士的挟持,可她的力量委实过于渺小,根本不能撼动分毫。她并没有因此停下,身体像是被拧上发条般不停的扭动。甚至在余光瞥见古德接近时,她还立刻朝古德的方向啐出一口唾沫。
乌莫的唾沫最终并没有落在她想落的位置,即便落下了,也没办法阻止古德的脚步。
在中央空地成千上万双目光齐刷刷的注视下,古德扬起手捏住乌莫兜帽的一角。借着一阵从西边传来的狂风,他用力将兜帽连带着宽大的长袍高高掀起。
长袍在高空中飞扬,淅淅沥沥的被大雨击中,如同一块石头般在空中艰难地划出一道抛物线后,最终沉甸甸的砸落在地。失去了长袍和兜帽的掩藏,乌莫的身份在此刻毕露无遗。
一条破旧的兽皮裹胸,和部落中的所有女性都如出一辙。由于皮草裙对她来说有些宽大,在封腰部分特地多系了两条藤蔓纤维。裙摆因为穿着者的臀围和腿围瘦小故而无法撑起,只能干巴巴的,笔直的垂向地面。乍看来不像是裙子,更像是一个圆柱形的罩桶。
中央空地一个眼尖的成年女性蓦地大叫一声。
她捂着嘴,笃定地指着乌莫说,那就是她不久前丢失的裙子。
乌莫的穿着显然不是大部落居民们所关心的,女人的大叫立刻就石沉大海。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乌莫身上那一道道骇人的烧伤吸引过去。
他们凝目细看,只见其脸上,手臂上,腹部,都布满了大片大片的烧伤。更严重的要数乌莫的双腿,如果说她的其他部位还有一部分肌肤能幸免于难,保留有原本光滑。那她的双腿就是彻彻底底的不堪入目。
在那双明显因为营养不了而比例失调的双腿上,没有一毫米完好的地方。
伤口愈合后重生的肌肤无法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坑坑洼洼得像是有无数只细小的蠕虫在皮肤上爬行,除了可怕的疙瘩,皮肤上横亘的褶皱更是多得难以计数。比起承认这是肌肤,一些胆小的,已经被吓哭的孩子们更愿意相信这是两根经过风吹日晒,快被白蚁蚕食干净的破木棍。
因为即便是白发苍苍的耄耋老人也有比这光滑干净的皮肤。
大部落居民们惴惴不安,怜惜之情油然而生。高塔平台上这个全身是烧伤的姑娘明显尚小,年纪越小就越能唤醒居民心中的恻隐之心。
可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直到有一个中年人发出一声惊呼,那些恻隐怜悯之情顿时消失一空,代之愤怒和惶恐,“我想起来了,上一个先知的孩子,她们还活着,她还活着!”
一股闪电恰时潸然落下,白光将昏暗的大部落照得亮如白昼。
乌莫不屈不挠的脸颊在闪电的照耀中引入所有人的眼中,他们不可置信的颤抖起来,响雷仿佛法庭中至高无上的法槌砸向桌面般轰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