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英作为大梁使臣,代表大梁新帝来向陈国讨要弑君谋逆的罪人齐元慎。
雨夜过去,第二日天色放晴,碧空如洗,真是有利于两国邦交的好天气。
拓跋玉儿一早便幸灾乐祸的来嘲讽齐元慎,被齐元慎铁青着脸给赶了出去。
温静华被陈晓林派来的人收拾的好好的,一大早就又被簇拥着进了陈国王宫。
陈国王宫内,萧红英早就等的焦躁不安。
白无扮做锦衣卫的下属坐在她身侧,一个劲儿的拿眼神瞅她。
萧红英在白无的提醒下才堪堪按捺住自己的失态。
陈晓林高坐在王位上,昨夜被温静华与齐元慎揍出来的淤痕还不曾完全消失,用脂粉掩盖之后也还是能瞧出来些许痕迹。
他总觉得萧红英在嘲笑他,于是便举起酒杯试探道:“贵使远道而来,再饮一杯,稍安勿躁,温长公主马上就到。”
萧红英心不在焉的笑笑,杯中酒略沾嘴唇。
陈晓林面上浮现不悦之色。
白无见状用手肘捅了一下萧红英。
萧红英回过神来,立即赔笑道:“王上见谅,下官只是许久未见长公主,有些想念,故此失态。”
陈晓林将手中酒盏放在桌案上,颇有些审视的意味,“长公主入我陈国竟不通报,看上去倒像是瞧不上本王似的。”
“哪有的事,”萧红英笑的沉稳又得体,“长公主从小便自在惯了,不爱摆些花架子,再说她入陈国为的本是私事,自然没必要惊动王上。”
“哦?”陈晓林皮笑肉不笑,“听闻长公主已是梁国幼帝养母,不知是怎样的私事,竟能劳动位同太后的长公主亲自屈尊?”
萧红英不说话了。
她不动声色的瞧了一眼自己左手边的人。
那人也是一名锦衣卫,从衣着来看,地位要比萧红英低。
察觉到萧红英在看他,他也并不答话。
萧红英无奈,只得回过头来,硬着头皮跟陈晓林虚与委蛇。
“王上说笑了,长公主的私事,我们做臣子的又如何能得知?不过既然在此遇上,少不得我们是要同长公主一起回去的。”
这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
王太后的解药已经没了希望,万万不能将温静华再搭进去。
萧红英由暗转明,代表大梁与陈晓林交涉,只要陈晓林一日没能与大梁撕破脸,萧红英这边就能一日装作是君主国下降的使臣。
至于那些大家心知肚明的算计,此刻都得压到台面下去。
陈晓林闻言,面上的笑容淡了淡。
“贵使这样说话,倒像不信任我陈国能招待好长公主似的,真是令本王深受打击···”
他做出一副消沉的模样,萧红英刚要开口解释,就见陈晓林又兴致勃勃的开口道:“不若贵使与长公主一同在我陈国多逗留一段时间,如何?也好让本王一尽地主之谊!”
萧红英端在手中的就撒了几滴。
她强自维持着面上得体的笑,“王上真是有趣,只是大梁不比陈国,琐事多得很,幼帝想念养母,我们还是早些归国更为得宜。”
“哦,是这样啊···”陈晓林情绪低落下来。
萧红英暗暗松一口气。
白无悄悄给她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另一名锦衣卫御史则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