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黄琼的话,这位上任之后只知道捞钱。除了捞钱的事情,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在接到宁夏府发生大规模叛乱的消息,第一件事情居然是去求神拜佛。求宁夏府的叛军,千万被打到他节度使驻地临洮府来。在几个师爷的劝说之下,又匆忙调集人马,什么准备都没有做。
甚至就连叛军在那,有多少人马都不知道,便向宁夏府发起反攻。原本陇右节度副使杜涉,是反对连敌情都一无所知,便如此匆忙的调军反攻。而这位生怕慢了,自己会丢了官的李节度却是态度很坚决,并拿出自己身为上官的权利,并伙同与他穿一条裤子的节度同知。
一同逼迫杜涉,立即率庆阳、平凉、巩昌三府,抽调的六千卫军出发平叛。自己则躲在节度使衙门驻地临洮府督战。杜涉出发之后,他也不管敌情如何,只是一日三催的催促进兵,甚至以杜涉的脑袋相威胁。杜涉也知道,这位李节度的儿女亲家,是当朝的枢密使。
他说要了自己的脑袋,未必能够做到。可摘了自己的官帽,却是轻而易举。那位枢密使是他的亲家,到时候奏折怎么写还不是都如他的意吗?无奈之下的杜涉,只能硬着头皮率军出击。结果刚一过青冈峡便遇到拓跋继迁,亲率折罗部与平夏部,共同出动的三万大军伏击。
在叛军优势兵力的围攻之下,差一点就全军覆灭的杜涉,几经苦战才突出重围。带着跟随着他突围而出,仅剩的两千残部撤入庆阳府固守。而杜涉之所以败的如此凄惨,除了这位李节度瞎指挥,以及陇右卫军这几年战斗力日益下滑之外。还有一点,其实更为的重要。
按照原计划该与他在环州汇合,平凉府出动一千五百卫军,在到了固原州后便一步不在向前。也就是说,该归他指挥的六千人马,实际上只是到了庆阳府与巩昌府四千五人。原本兵力就相差悬殊的杜涉,手中兵力更加的不足。而且其中,只有五百人的骑兵,其余全是步军。
结果一战下来,杜涉虽说几经苦战,但却依旧大败而归。不仅所率的四千五百兵力折损过半,还折损了一名大将。在被拓跋继迁包围之后,为了掩护杜涉以及主力突围,亲自带五百骑兵断后,曾经整个陇右卫军之中,最年轻的四品武官,也是唯一还能打仗的府兵马使。
刚从边军论调回来,还不到半年的庆阳府知兵马使曾铁,与兵马同知马泽远双双战死。而在庆阳被围困这一个多月以来,只以两千溃军死守庆阳的杜涉,曾经向这位李节度,以及离着自己最近的平凉府发出了无数求援信。只是唯一得到的结果,就是没有任何的结果。
这位李节度虽说从各地调集了,所有能抽调出来的四千卫军。将几乎整个陇右,各州府的卫军抽调一空。还派人好说歹说,甚至搬出了自己的儿女亲家。从陇右边军防御大使那里,又借了一千骑兵。可这些兵力,全部被他留在了陇右路治所所在的临洮府。
庆阳府的杜涉,盼望援军如久旱盼甘雨一样。可这位老兄任朝廷如何的催促,杜涉百般求援。也不知道是贪生怕死,还是仗着自己亲家是朝廷的枢密使,背后有着强硬的后台,就是不肯出一兵一卒东进。更让人愤怒的是,不仅不出兵救援,甚至还一味将责任往杜涉身上推。
见到这个家伙,只是一味的磕头说自己有罪,就是不往正事上说。已经派张迁星夜兼程,去临洮府抄这个家伙的家的黄琼。站起身来,从自己的椅子上站起身来。转过头,看着这环州大堂上,高悬的明镜高悬四个大字,背对着堂内的一众将领。
用冷得像是冰块一样的声音道:“既然你不肯说,那么本王替你说。其一,你在节度使任上,身为一地最高武官,却只知道捞取不义之财,大肆收受贿赂,以供自己花天酒地。使得原本可以一战的陇右地方卫军,不过数年之间便已经是糜烂不堪,战斗力丧失殆尽。”
“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平凉府的这位此前畏惧不出,坐看友军死战的知兵马使,就是你从一个州团练使,短短数年之间便提拔起来的吧。至于为何提拔多年在兵部考核之中,一直为丙的这个人,不过是他在你上任之后,送了你一批价值连城,足足有十万贯的珠宝。”
“不说别的,单就他坐看友军死战无动于衷这一点,本王活剐了你们两个都不为过。李节度,你既然收了他的好处,那就是与他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他有罪,你也别想着能够逃掉。杀了他,自然也饶不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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