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慧尺的和尚明显愣怔的厉害,他微微瞥了一眼穗谷抱着的花小满,咬牙道,“刚刚禾遂庵的穗谷住持来寺里要接这位静晓师父回去,于是我,我前往客房回禀,敲了好久的门,却没有回应,里头又传来桌椅乱摔的声音,我心下担心博观大师别是出了什么事,便撞门进去了。”
他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羞赧,“谁知,却见到博观大师正在对,对这位静晓师父做,做不轨之事,我一时受惊,叫出声来,引来了好多师兄弟,他们也都看到了的,当时,这位师太已经晕死过去,刚刚也的确是没了呼吸的。”
“那如今她又有了呼吸怎么说?难道,死了还能再复生不可?”
慧尺哑口无言。
“就算她没死,也不代表她没被人侮辱、折磨。”
穗谷擦了擦眼泪,扭头看向慧尺,语重心长的道,“慧尺师父,贫尼再郑重的问你一遍,刚刚你可是真的看到博观大师侮辱了我这可怜的小徒?”
“是。”
穗谷怒目看向博观,“想不到,堂堂一代大师竟然能做出这等龌龊之事!真是我佛耻辱!”
不待博观反应,她又看向慧尺,“慧尺师父,可愿为我小徒做证?”
慧尺双掌一合,“小僧愿为天下不公做证。”
“慧尺师父大义!”
穗谷站起身,看向一旁手足无措的官衙,双手合十,震声道,“大人,惠尺师父是我佛门高人,大义灭亲,愿为我小徒受辱的人证,是否可以立案了?”
这官衙也不知道是何品级,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面色惶惶不安,仿佛失了语言功能,只一个劲的看向博观大师。
“慧尺愿为人证。”
博观淡笑着看了一眼慧尺,又扫视向众位僧人,“他看到的,可还有旁人看到?”
众人摇头。
慧尺不敢置信的看着几位师兄弟,“慧赠师兄,您没看到吗?慧今师兄,您也没看到吗?“
说话间,他的双眸一片愤恨,似乎在怨恨师兄弟不敢出面指证博观大师。
被点名的慧赠和尚行了佛礼,道了一句我佛慈悲,“我等闻声过去的时候,并未看到大师对静晓师父做什么不轨的事,只看到大师端坐一旁,而静晓师父晕倒在地上。”
博观“哦”了一声,“晕倒?是衣衫整齐的晕倒,还是衣衫不整的晕倒?”
慧赠点头,“衣衫并无不妥。”
博观转头看向慧尺,“也就是说,今日唯一一个撞见我不轨的人便是你了,你倒是说说,我是如何不轨了?”
“这,这如何,描,描述?”
“你能看的,为何不能说的?”
慧尺脸红如烫,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个不要脸的淫僧!”
穗谷哼了一声,“你做得出来,我等佛门中人却没有脸面说出来!你又何必如此强逼一个一新向佛之人?”
博观眉眼一挑,凌厉异常,“我说一,慧尺说二,为何穗谷师太便认定了是二呢?你既没有亲见,为何就笃定惠尺说的才是实话?”
人群中的赵元晖扑哧笑了,众人不由都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