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是一个孤儿,他没有名字,也没有什么亲人,对于从小就尝尽了世间冷暖的他来说,哭泣是什么滋味,似乎他早已经忘记了,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想哭!
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走到了县衙的门口处。
县衙门口此时只有三四个人在值守,其中一个正是陈伍长。
小石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去门房里找来了浆糊,又一个人走到了县衙的外面,这里正有一个告示牌。
陈伍长看出了小石头的异样,不过他并没有直接上前询问,只是远远的跟在了他的后面,看着他往纸上涂抹着浆糊。
又等待了一会儿后,陈伍长突然焦急地说道:
“有点歪了,左边再高一点……对,对,好……就这样!”
小石头将告示贴好后,这才转过了身,看了眼陈伍长,不过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陈伍长见他这幅样子,不禁感到有些奇怪,他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了,是大将军训斥你了,还是……你家中有什么亲戚过世了?”
小石头一听这话,不禁感到有些气结,你家亲戚才过世了呢,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觉得应该先把事情说出来。于是,他理了理思绪,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了。
陈伍长听完后,不禁感觉到有些吃惊,这……大将军这是要干嘛呀,他自己剃了个髡头也就罢了,难道要所有人都学他吗?
陈老头一边在原地踱着步,一边喃喃自语地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也,孝之始也……”
小石头不禁有些着急,他追问道:“伍长,你说俺到底要不要剪啊?”
“这......“
陈老头有些为难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啊,如果换了他自己,他十有**是不会剪的,只是如果这样说的话,万一哪天传到了将军的耳朵里,那后果……
想到这里,他连忙摇了摇头,没好气地说道:“这似乎又不是老夫的事,想当亲卫的是你又不是老夫,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俺这就去剪了!”
“本伍长可要提醒你,咱们这城里可没有会剪发的待诏,嗯,如果你信得过老夫,老夫干脆就给你剪了,也省的你去花那些冤枉钱!”
……
当小石头再次出现在张粮面前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这半个下午,张粮可是一点都没有闲着,他将秦氏一家安顿到了戏台旁边的几间房子里,并将包括戏台,酂候庙在内的一大片区域都交给了他们管理。
等陪着他们一家吃完饭后,张粮便立刻与秦安材讨论起了关于铸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