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您……。”
正坐在刚处理完伤口,等待明天进一步做各项检查才能手术的刘老六床边儿打盹的刘二狗却是刚迷糊了一会儿,就被守门小弟惊恐的推醒了。
“怎么了?”
以为是弟弟刘老六又出了什么问题,毕竟这守门的小弟自己刚才交代了,让他看着老六的吊瓶,结果昂头看了看吊瓶还有一半,而小弟的惊慌的目光,却也不是盯在熟睡的弟弟刘老六身,难道却是莫名其妙的盯着自己。
“您头发,头发……。”
小弟结结巴巴的,却是让刘二狗很是不爽,要不是不想吵醒旁边儿的刘老六,他早就把这家伙一脚趴下了。
冷冷的白了这小弟一眼,刘二狗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头顶,这一摸之下,刘二狗也是愣住了。
他原本中等长度的头发,这打了个盹儿的功夫就被人给剃成了平头……。
摸来摸去又抓了两把,确定自己原本那乌黑油亮的头发,此刻却是差不多被剃秃了,刘二狗却是没有如小弟所想的一般瞬间暴怒。
“走,出去说。”
刚要站起来带着小弟到病房外面,抬脚之间刘二狗却感觉自己的脚腕不舒服,貌似袜子里被人塞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略微一愣之后,他却是没有停下,径直黑着脸带着小弟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看到两旁长椅之坐着聊天喝酒的五六个小弟,刘二狗的脸色却是更黑了。
“大哥!”
几个小弟听到病房门口的动静,回头看到是刘二狗出来,却是齐齐微微一愣立马恭敬的站了起来。
之会所以微微一愣,也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刘二狗何时理了发?
没有理会一众懵逼的小弟,抬手看了看手腕的手表,发现当下却是凌晨一点十分,而自己是十一点五十才准备眯一会,交代了让小弟注意看着弟弟刘老六吊针,也就是说自己也就眯了差不多,刚刚一个小时多点儿。刘二狗对身后跟着的小弟道:“我睡着这会儿,都谁进过病房了?”
一边问话,刘二狗一边翘起腿,从袜子里拽出了一个包着硬物的小纸包。
“没看见人进去啊,大哥!”
刚关病房门的小弟一脸的忐忑,却是时不时就偷偷瞄向刘二狗突然被剃秃了的头发。
要比起那几个光顾着聊天打屁的家伙,身后这个小弟却因为刘二狗的交代,要时不时的注意刘老六的电瓶,所以他却是更加清楚,当下的状况有多难以置信!
听到小弟的回答,刘二狗却是没说话,一边打开手中的纸包,一边深深的看了身边忐忑不安的小弟一眼。
“……”
纸条里边儿裹着的是一把美工刀片儿,面还有不少许头发屑,而那纸条之却也用血红色的笔,写了几句话,大致意思就是:“你刘二狗要是个聪明的,那就应该明白,我既然能无声无息剃了你的头,同样也能无声无息摘了你的脑袋,要是识相今晚的事儿就别闹腾了,要是还这么大张旗鼓一定要与本座碰一碰,那本座也不介意替天行道摘了你和刘老六的脑袋!”
看完字条的刘二狗面色黑如锅底,透过病房门的观察孔,观察了一下刘老六所在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