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已经查清楚了,骁骑营无一伤亡,只有公主殿下消失了,他们却是一种效果十分恐怖的迷药,那么多人和马在几十息时间里全部被药倒了。”
“最早的醒来之时大概也在两个时辰之后了,而到目前为止,仍旧有少部分骁骑营将士处于昏迷当中。”
中天的日头开始倾斜,御书房外不时列队走过的巡逻禁卫军甲叶“哗哗”作响,这却是往日从未见过的景象,毕竟这里是皇帝办公之所,平日里可没可能让禁卫军一直不停的“路过”。
御案后作坐着的明黄龙袍国字脸威严中年人,此刻却是左手把玩着一块刻有‘安’字的紫色龙纹玉佩,右手拿着一张薄薄的信纸,脸没有最初得到消息时的疑惑,也没有在大朝会末尾的暴怒,只有一副深深的思索之色。
对于他面前皇城司统领汇报的消息却是不置可否,又沉思了片刻才淡淡道:“可查清楚了,这件事是否真的与老五有关,还是有人想接机让这兄妹俩消失?”
“启禀陛下:五皇子确实应该是出城了,但是综合这些年的各种情报,微臣认为是五皇子劫走公主的几率很小。”
“毕竟骁骑营中的虽然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强力迷烟,但是要覆盖那么大的营盘、还要做的无声无息,这却不是几个人能做到的,能完成此事必定有一个组织严密的团伙存在。”
“而从对于众皇子这些年的监视来看,五皇子与公主却是不具备暗中培养势力的心性与物质条件,柳家人却是到现在都不知道柳才人的死讯,也不知道五皇子与四公主的存在。”
一身锦衣面白无须的皇城司统领,说这些的时候可是小心翼翼,这事儿真是一个不知名组织搞出来的话,那他皇城司至少有失察之过。
毕竟到目前为止他们都没有搞清楚,此次掳走四公主的是何方势力,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事情就发生在离京城不是太远的祁连山脚下,但号称密探遍布天下的皇城司,却是到现在没能查到有用的东西,这就属实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呵呵,这么说朕看走了眼,我那五皇子,还是个有本事的了?”
“不但在没人帮衬的情况下偷溜出了京城,还能让皇城司都察觉不到一丝一毫?”
这话说的平铺直叙,别说皇城司统领了,即便是一旁从当今做太子开始伺候皇帝的大太监王德发,都搞不清楚皇帝现在的状态,与说这两句话时的想法。
“微臣死罪!”
皇帝虽然没有很明确的表达,但是皇城司统领司马堪,还是下意识的当皇帝这是在问罪与他皇城司。
毕竟按皇城司在京城的暗探密度,外加以往只要皇帝想要找的人,在京城不出一时三刻,他们皇城司就能把人给找到的状况来看,这次的确是皇城司失职。
五皇子那么一个大活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相对于情报中身体孱弱无比的五皇子来说,实在是太过不可思议了。
毕竟按常规操作来说:别说是那样一个孱弱的青年,即便是对皇城司内部机制很是了解的皇城司叛逃的暗探,也绝不可能在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的情况下逃出京城。
“昨天应天府报来的,皇子府附近死的那两个人是什么情况?”
想到钻狗洞逃离的五皇子,皇帝就想到了昨天下午,应天府报来的一见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