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赤木的成长,也离不开在大燕境内给地主家当奴工的生涯。
虽然到了大燕境内,是给人当奴隶的,但是为了能让他有力气干活儿,虽然没有工钱,但是地主家里还是饭管饱的,虽然不是什么好吃食,都是一些粗粮,但是盐巴和油水还是有的。
而赤木彻底开窍,也是在这新主人家里,各种争斗的环境之中被启蒙的。
新主家也像他老爹一样,对儿子的喜好有一定的偏袒。
不过那位地主老爷喜欢的是小儿子,对于嫡出的长子反倒是很是反感。
要不是真的没抓到什么痛脚,及还念及最后一点儿父子之情,这老大早就被地主老爷想办法给换名分了。
毕竟如花似玉、风韵犹存的小妾,可是有主家夫人那个老太太没有的特殊吹枕头风技能。
本来那老大虽然也在心里,对于老爹各种偏瘫了二弟心里很是不满,但是从古至今表面都是以孝治天下,那老人做什么都是对的,作为晚辈但凡有半点儿违逆,却是会遭人戳脊梁骨的。
没法反抗,也只想着忍着,等老头子死了然后赶紧分家,各过各的、眼不见心不烦就是了。
谁知道老头子临到老却是糊涂了,耳根子一软在次听了小妾的撺掇,就想把嫡子的位置换给小儿子,而当时的掌家夫人,也就是老大的母亲也已经死了有几年了,却是没人再能阻碍老爷子的决定。
这就让还有些本事的老大很不爽了,相比起那个被地主老爷偏爱的供他常年读书想要考科举却又屡试不第的二儿子,这老早就跟着打理家业的大儿子,显然无论是各种经验、以及处事方面那都要比那个只知道吟风弄月装高雅的草包强的多。
再加地主家里的一班小管事,以及下人也大多都希望:老爷去了以后由大少爷掌家,毕竟自家那个二少爷,屡试不第不说,还成天大手大脚,不是请这个同床吃饭,就是请那个同年去青楼。
这地主家本就不大的家业,要正式落子那个二少爷手里,大家以后怕不是很快就要失业了?
相比起那个草包二公子,大家还是觉得:从小就跟着老爷开始打理家里的各种产业、事物,的大少爷更加的靠谱。
是因人心向背之下老太爷才动这个念头,未来下定决心却还没想好要如何具体实施,老大就下定了决心,你不仁休怪我无义,先下手为强了。
毕竟这事儿可不是小事儿,要是这种事情,都能仅凭这地主老爷一句话就能解决,那他就不是区区地主老爷,该是皇帝老子了。
至少来说,要是大儿子没出过什么重大的纰漏,他想要随便找个“先迈左脚进门”的理由,就要把大儿子这既长又嫡的嫡子身份给摘了,那别说县里了,镇都不会同意。
这事儿按说吧,只是分家产和官府没多大关系,毕竟他们只是偏远南方的一家小地主,家里又不是什么勋贵之家有爵位需要继承,等得到朝廷的认可。
但问题是这事儿在大燕朝是明确严查的,大概就是类似于宠妾灭妻那种,这却是一种对于当时普世的既有规则的挑衅。
是以平日里其他事情,哪怕他从小到大对着大儿子成天即打又骂,不会有人说什么,毕竟老子教训儿子在当时的,普世价值里那是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