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家、家乡有句俗语,叫做有命赚没命花,所以吧,贵主人这出手虽然大方,但这种藏头露尾的活计,洒家还是不欲与之有纠葛,诸位还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霍然把手下的一叠银票,全推回了对面中年文士面前,却是半点儿迟疑也没有。
“大胆!”中年文士微微一怔,完全没想到这村夫居然会有如此大的魄力,万两白银说不要就不要。
他这一愣神儿的功夫,那两个原本坐着喝茶的挎剑护卫却是大怒,两人齐齐猛的站了起来,腰间的宝剑却是瞬息已经把出了半截,两人皆是一脸怒容蠢蠢欲动的盯着白飞。
“且住!”要不是中年文士及时回过神来,对着两人瞪了一眼,然后一摆手阻止了二人借机发难,这俩护卫没准儿都直接砍过来了。
不过虽然下一步的行动被阻止了,但二人仍旧保持着拔剑矗立的姿势却是没有再坐回去,仿若随时准备出手。
“呵呵,阁下还请慎言为妙,须知这天下不是什么人,都是阁下能非议的。”
说糖糖福王殿下藏头露尾,这个匹夫也真敢随便胡咧咧,还真是无知者无畏。
“行了,惹得起惹不起是我的事,阁下若说不清楚来路、倒不明白此行原委,那就请便吧,恕洒家不能招待,还得回去补个回笼觉。”
白飞却是一点儿也不在乎,毕竟是这几个人莫名其妙找门来的,又不是他有求于谁,之所以接见这帮家伙和他们废话,也完全就是想多了解一些情报罢了。
“呵呵,我劝阁下还是慎重考虑,大家别伤和气为妙,这天下有阁下招惹不起的人,同样也会有你拒绝不了的人。”中年文士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微笑的面庞,终于在瞬息之间变成了森森冷笑。
“呛啷啷!”随着中年文士意味不明的威胁,他身后的两个本就蠢蠢欲动的护卫,却也是很配合的彻底拔出了原本拔到一半的宝剑,并没有直接指向白飞而是撤剑蓄力,蓄势待发仿若随时准备给桌子对面的白飞一件。
“洒家不知道这天下有没有我不能拒绝的人,只知道若洒家存心要杀一个人,这天下没谁能逃得脱洒家的鬼头刀!”
白飞完全没理会,桌对面随时可能刺过来的那两柄寒光闪闪的宝剑。
却是也一改之前的张狂匪气,神色恢复漠然,淡然的陈述着一个在场没人会信的事实。
“哈哈哈哈,井底之蛙焉敢胡吹大气。”
“先生? 让我们给这家伙点厉害”两个护卫一连串的大笑之后,却是满脸讥嘲、蔑视,看白飞的目光? 仿若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阁下,当真要拒绝我家主人的善意?”
白飞这从一开始就没给面子的态度? 到现在的决然拒绝,却是也差不多把这位中年文士的耐心耗尽了? 问出这一句时? 脸却是已没了任何表情,显然这最后一问却是相当于最后通牒了。
“藏头露尾的门? 摆完阔气又开始在洒家这里动刀动枪的? 真当这天下皆是尔等仆役?”老实说? 只因为几次浅尝辄止的试探,发现这三人当中以这中年文士为首,而这家伙的嘴确实挺严的。
貌似再啰嗦下去,如果不改变方式的话? 也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
之所以迟迟还没直接动手,是白飞还在计较? 是要把这帮家伙修理一顿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