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镇西将军郭威的秘折急奏!”急步走进御书房的大太监王德发,把一封用火漆封着的折子,匆匆递到了虽然已是夜幕降临,却仍在秉烛办公的皇帝御案之。
“怎么?蛮族又有动静了?”一听到是边关的急奏,原本还在埋头看其他折子的皇帝,却是抬头下意识的丢下手中的朱笔,却是去拿大太监刚放到御案之的密折。
“送信的鸿翎使没说,只是说后边儿还押送这几个人。”大太监也知道,皇帝这就是顺嘴一问,这带着火漆封印的密折,皇帝之外又有谁敢拆?
“……”果真,皇帝也就是这么随口一问,毕竟手拿的密折,火漆印记却是完整无缺的。
皇帝自己自顾自得拆开密折细细查看,王德发也自觉的退到一旁侍立。
“呵呵,果然太聪明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听到皇帝这意味不明的一句话,对皇帝很是熟悉的王德发就明白,多半这折子里不是什么好事。
跟了当今皇帝已经近20年的大太监王德发,却是很知进退明得失,早就没有了不该有的好奇心。
听到皇帝那句话确实又悄摸的挪远了一些,半点儿没有要去偷窥折子里到底写的啥内容的意思。
偷眼瞧去皇帝的面色却是琢磨不定,眼睛依旧放在那份折子没有挪开。
“啪!”顷刻,看完了折子的皇帝,却是重重的把密折又合了,脸阴翳一闪而逝,随即对王德发吩咐道:“去,召石斛来见朕!”
“遵旨!”皇帝明显心情不好,而且这要召见的人,是大燕情报部主管石斛,这明显是有人要倒霉了啊,王德发赶紧颠儿、颠儿的出去喊人了。
“启禀陛下,皇城司指挥使‘石斛’奉旨觐见!”
“宣!”
“臣,石斛叩见吾皇!”大步进入御书房的,却是一个身着英武劲装的魁梧中年人,大太监王德发却是没有进来,招呼两个小太监从外边儿拉了御书房的门。
“起来吧!”
“谢陛下!”
“福王与刘家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从这一开口就直奔主题来看,那个白飞刑讯逼供的中年文士真猜对了一部分,这皇帝还真知道弟弟福王与刘家的一些事情。
“回陛下,福王最近比较频繁找小国舅喝酒,又派了一队人马出京,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刘家依旧在江南族地暗中积蓄粮秣、招揽门客,但还没有动手的征兆。”
从这面容平平无奇? 但却是整个大燕最大情报机关头目的口中? 说出这些事情却是丝毫没有迟疑? 也没有掺杂任何的各人感情。
这家伙就仿若是一个机器一般,皇帝问什么他就直言什么,丝毫没有因为福王是当今陛下唯一仅存的弟弟,就有半点儿顾忌。
悬能看得出福王与刘家的小动作? 皇帝却是早都留意到了? 并且早都安排了这石斛手下的皇城司严密监视了。
“刘家以奴仆名义,送到我那好皇弟府的那些个三教九流? 最近都还安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