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第二、第三、第四团,全体都有,齐步走!”
与被动防守的长枪兵不一样,全旭的火枪手并不是被动防守,而是主动进攻,他们需要给炮兵提供有效的防御。
在这个情况下,炮兵造成伤亡,他们的掩护能力就弱了。
好在天气寒冷,打得通红的炮管,可是用雪水进行强制性冷却,虽然射速受到了影响,却不至于哑火。
后金骑兵距离全家军阵前越来越近,他们开始朝着全家军的火铳手放箭。
不过,在这个距离上,全家军的火枪手铠甲的防御力还是非常不错的,轻箭基本上可以无视。
在之前的全家军骑兵没有装备面甲,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全旭就趁着夜里睡觉的时候,返回后世,从道具厂弄了一批面甲,这种用高炭钢冲击而成的面甲,除了眼睛之外,没有裸露的位置,哪怕是鼻子的出气口,也是用凹凸槽制式。
虽然箭矢很密,伤亡却不是很大,除非是被重箭射中面部,尽管无法射穿,但是,那种重箭就像锤子砸中一样,肯定不好,脖子说断就断。
阵亡或受伤的全家军火铳手也会倒下,不过后面的火铳手马上顶上去,弥补这个缺口,他们整齐抬腿,整齐落下,给了后金骑兵造成了极大的震撼。
可惜,后金骑兵看着全家军火铳手,就像看到了一群钢铁怪物,
这些明军就不知道害怕吗?
这些明军就不知道疼吗?
为什么这么多人中箭了,竟然没有一个人呻吟出声?
竟然没有一个人往倒地的战友看上一眼?
面对这些仿佛被集体催眠了的火枪手,这些后金骑兵们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指尖发凉!
后金弓箭手以最快速度倾泄着手中的箭支。
全家军火铳手也距离他们越来越近了,按说命中率应该越来越高才对,可他们的命中率却越来越低。
可以看得出,他们都慌了,乱了,面对一群完全不知道死亡为何物,不管倒下多少人都不会回头看一眼,只顾着往前走的疯子,纵使他们身经百战,杀人如麻,也不可能不怕。
这时,双方距离只有三十步。
“第一团预备!”
“第二团准备!”
这些火枪手眼里同样蒙上了血丝,听到命令,以整齐划一的动作举起火枪,往缓缓燃烧的火绳吹了两口气,枪托顶在肩胛上,稳定得无懈可击,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正在放下骑兵,准备继续大开杀戒的后金骑兵们。
“第一团端枪,瞄准!开火!”
“砰砰砰砰……”
随着一连串的命令下达,此时幸存的第一步兵团一百七十名火铳手,同时扣动板机,一百七十支空径为二十六毫米口径的火铳,枪口同时窜出大团硝烟和毒蛇般的膛焰,铅弹尖啸着射出,几乎是刚出膛就被后金骑兵挡住了去路。
灼热的铅弹是不会在意区区一套棉甲、还是铁甲,哪怕是兵甲兵的三层铠甲,在尖锥状弹头面前,简直就是如同纸糊的一样。
铅弹洞穿了铁制甲叶、棉花,撕裂血肉,撞碎骨骼,炸起一撮撮血尘。后金骑兵像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掉在地上。
后金骑兵阵中血花四溅,惨叫声此起彼伏,中弹的后金士兵哀号着扑倒在地,鲜血从创口处狂喷而出,染红了地面。
这个时候,第一团共时收枪,开始后退,而第二团的火铳则举枪,瞄准,然后开枪。
“砰砰砰……”
硝烟弥漫开来。
接着,就是第三团开枪,第四团准备。
全旭并没有按照历史上的三段机,为了保持火铳的持续性,他采取四团四排制,四轮反复射击。
“砰砰砰砰……”
没有披着铠甲的后金骑兵护军其实是最幸福的,那些披了铠甲的后金骑兵才叫真惨,一个身穿明军明光铠甲的后金骑兵,他的胸口开了一个大窟窿,鲜血就像喷泉一样,从胸中喷射而出。
雷时声一脸呆滞:“这仗还能这样打?”
李重镇目瞪口呆:“我还以为鞑子疯了,跟全旭相比,他们算个屁!”
侯恂脸色大变:“可怕,可怕,真是可怕!孙阁老为了培养全旭,可是下足了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