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喜欢二皇子吗?听到他要娶别人,你难道不应该做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来表达你内心的情感吗?”孙鹿闵微起身,脸凑到孙鹿元的面前,说。
“你怎么知道的?”孙鹿元猛地一抬头,“我很明显吗?”
“哼”孙鹿闵轻哼一声,缓缓坐下,翘起二郎腿,道“何止是明显,你每次看他的眼神都和看别人不一样。不止是我,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吧。”
“那他是不是也知道。”孙鹿元的表情变得越来越落寞,苦笑一声道“我以为我隐藏得很好呢。”
“哎,你和我说说,他哪里好了。一张冰块脸写着生人勿进四个大字。”孙鹿闵全然不顾孙鹿元此时的情绪,八卦道。
孙鹿元突然站起身,也不回答孙鹿闵的话。转身,拔起插在地上的剑。
“你干嘛去?”
“心情不好,练剑。”
“那你有时间记得去看看音书姐姐。”
孙鹿元没有说话,提着剑进了云今的房间。
孙鹿闵无奈地摇了摇头,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端起茶杯,喃喃道“这个傻丫头啊。”然后一饮而尽后,又苦笑着说“这世间人人都困于一个情字啊。”
只是不知这句话到底是说给孙鹿元,还是说给他自己的。
二皇子风楠念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二皇子府的祠堂,直愣愣地跪在一块牌位面前,旁边还放着一道圣旨。牌位上刻着‘家母惜禾’。
“怎么样了?”叙白悄声问了一下站在祠堂门口的皇子府的管家。
管家摇了摇头,也压低声音地说“殿下,接到圣旨后就直接来了祠堂,吩咐不让任何人打扰。可我看殿下已经将自己关在里面一个多时辰了,实在是担心。殿下已经好久没这样了。”
皇子府的管家是以前宫里惜禾贵妃的大总管,算是看着风楠念长大的人。惜禾死后,他就成为了风楠念的贴身太监,照顾他起居生活。风楠念在很小的时候就有了自己的府邸,母妃死后,他就离宫搬到皇子府居住,六皇子风楠洲和大总管也跟随着来到皇子府。即便后来风楠洲有了自己的皇子府,他还是时不时到风楠念府上小住。
“母妃,父皇给我下旨让我娶侧妃了,一个未曾听过的人。”
“我记得,在我小时候你说过,父皇后宫那么多嫔妃,他真心只爱你一人。所以,你告诉我一定要娶一个真心相爱之人。可是现在”风楠念用手抚摸了一下地上的圣旨,继续说道“不可能了,她,我无法娶到了。在父皇眼里,权利大于一切,他怎会允许一个皇子背后的势力威胁到他。不过,她现在很好,你不用担心了。”
风楠念微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潸然泪下。“母妃,我好想你啊。”
每次都是这样,一闭上眼,脑中浮现出母妃在他面前自尽的情景。那时候他才多大,不过七、八岁的样子,母妃的自尽成为他挥之不去的阴影。他的性格也因此改变,变得冷漠。
‘吱扭’祠堂的门开了。
叙白和大总管同时回头,同时行礼开口道“殿下”。
“大总管,我饿了。”
“好、好、好。老奴这就去准备。”大总管看到风楠念微红的眼眶,鼻子突然一酸,眼角竟也升起点点泪花。他用衣角擦了擦,转身去准备去了。
“叙白,南洲哪里怎么样了?”
“不出殿下所料。六殿下接到陛下的圣旨,不敢当着传旨太监发作。一个人在屋内又是摔杯子、又是踢凳子的,谁劝也不好使。属下将您的话带给了六殿下,六殿下虽然不闹了。但是他说他不会坐以待毙的。”
“随他吧。”
风楠念和风楠洲的渊源可与其他皇子不太一样。风楠洲的亲生母亲是一名宫女,是被皇上风以韩无意宠幸的。生下风楠洲后,虽被被封为了才人,但地位仍处于末端,只能任人宰割。小时候的风楠洲有皇子的身份,无皇子的待遇,就连有点地位的宫女、太监都能随意欺辱他。后来才人在一次宫斗中被陷害身亡,小小的风楠洲更是成为了任人宰割的鱼肉。幸得贵妃惜禾相救,将他视为己出,并告诉风楠念要好好照顾他。如今,惜禾离世,俩人竟成为最亲近的人。
“母妃,我心仪孙鹿元,你为何去求皇奶奶将礼部尚书的女儿楚宛颜嫁与我做侧妃。”风子奕背手站在太子妃司徒氏面前,面容红润,没有半分病姿。
“你知道,本宫为何要你装病。”太子妃端坐在主位上,没有正面回答风子奕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为了自保,为了不成为其他人的眼中钉。”风子奕对答如流,像是经常回答这个问题。
“母亲知道你喜欢孙家那丫头,本宫也喜欢她,不仅仅是因为她救过你。因此,母亲为你求了侧妃之位。但你要记得孙家和其他世家不一样,即便你皇奶奶心疼你跪晕过去,会跟陛下提起这件事。到最后,也会不了了之。所以,你要等。等到你足够强大,可以扫清一切障碍,可以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