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静的夜,幽冷的月光挂在树梢、草尖、坟头,泛着星星点点的光辉和无声肃穆的哀悼。萧瑟衰微的风吹过,掀起零零散散的荒凉,入骨附蛆般丝丝缕缕钻透寒人的骨骼,令人汗毛倒竖,毛骨悚然,仿若有鬼贴面附身。
在踏进这片坟地的一刻起,脚底一股幽冷直窜脑门,如周身置于万年寒冰之下,刺骨、冰凉,让人只远远的望一眼便忍不住低头念佛,拔腿就跑,稍慢一点都怕惹上这里的阴冷之气。
姜永晟一边搓着手臂的鸡皮疙瘩一边打量着面前宏伟壮丽却处处透着阴森之气的离王墓。
乳白色的建筑群华伟瑰丽,连接墓门的甬道两旁仿人石像栩栩如生,穿甲握枪,凶神恶煞,排兵布阵,严防死守,临深履薄地守护离王墓,杀伐果决之气扑面而来,隐约间透露着战场的残酷与血腥,若是胆小之人此刻怕是早已被吓得屁滚尿流。
其间雕刻工艺之细致,规模之宏大说是堪比皇宫也不为过。
早就听说离王生前的生活极致奢华糜烂,酒池肉林、穷奢极侈、荒淫无度,偏偏领军作战打仗无人能及,从未尝过败绩,手握兵权,更是无人能与之抗衡,其死后归所倒是--难以想象的简陋。
姜永晟撇撇嘴,裹紧了身上的兽皮衣,伸出左手大拇指,闭上一只眼睛,歪着头,指尖对着甬道和石像兵比划丈量,确认了石像兵的活动范围。姜永晟抽了抽鼻子,抬脚小心的绕过石像兵,低着头从侧边朝朝离王墓的后面走去。
一边走着嘴里还小声嘀咕,“这石像兵一看就不简单,规格完整,编制整齐,位置也有讲究,肯定内藏玄机,出门在外还是凡事小心为好,不能走,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