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宫女嬷嬷们此刻竟像是死人一般,一动也不动地,反倒还是许笛自己亲手接过了那副卷轴,而后又亲手将之打开来。
卷轴打开来以后,许笛先是自己看了一下,接着又微微地侧过身子,让坐在她身旁的袁家千金也扭头过去细看了看。
从许笛和袁家千金观看卷轴的时候,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意的这一点,可以大致推测出来,在那副卷轴上面的所书写或者是所描绘的内容,应该是能够令人开心的。
周节妇私认为那卷轴上也许是什么好字画,可以令人赏心悦目,但是,当许笛将那副卷轴翻了一个面,把其中含有内容的那一面转过来给她看的时候,她整个人简直都快要惊呆了!
倘若不是还算是有一点儿自制力的话,周节妇只怕就会当场惊叫出来!
只因那副卷轴上面的内容,画的倒是一副画,可它并不是什么好字画,它只是杜仲的一副半身肖像画而已,而且画中的杜仲的穿着打扮,还非常地奇怪,莫名地显得富贵与奢华,与他平日里那一种青青白白的低调装扮,可以说是完全不同。
突然之间,拿杜仲的画像出来是要干嘛?
周节妇一面试图平稳自己迅速增加的心跳值,一面思索着许笛和袁家千金的意思。她担心自己会像刚刚一样,一不小心又回答出错,所以这次想稍微思考得久一点儿。
只是许笛并不给周节妇这个机会,她马上就对周节妇发问,“你所认识的杜神医,是否就是此人?”
原来许笛是不确定杜仲这个人到底长得是什么样子啊,可是她不是有杜仲的画像么?况且,袁家千金之前也在黎府见过杜仲了,两个人之间好像还很熟悉似地,怎么现在反倒拿出一副画像,要别人来认这画上画得是不是杜仲呢?
周节妇顿时茫然不解,更加不明白许笛和袁家千金的意图,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什么,你没看错,这真是杜神医!?”许笛又问。
听许笛的语气,貌似很不相信这画中人就是杜仲一样,周节妇就想和许笛解释解释,只是她从来没有在皇家贵族的面前说过话,一下子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为好。
还是边上的袁家千金有眼力,见状就立马和许笛说道:“娘娘,莲茜早就同您说过了,殿下现在确实就是以京城名医杜仲的身份,在民间四处游玩着,您何苦就是不信莲茜呢。”
此话一出,周节妇不仅仅觉得自己的舌头不怎么听指挥了,就连自己的耳朵,也不怎么听指挥了,要不然的话,她怎么会听见袁家千金把杜仲跟什么“殿下”给联系在一起呢,这明显就是她耳朵有毛病了嘛!
许笛却像是完全没有把袁家千金的这些话听进去一样,只顾着追着周节妇去问,想来是把周节妇当成了第一目击证人。
周节妇依然开不了口,只能频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