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加她还没有见到,金冠奖她也还没有得,成为一个比林生薇更优秀的演员这一步还未跨出,难道她真的这么快就冤死在这了吗?
侯思今的思绪像没跟的浮萍,慢悠悠地飘在黑暗的空气之中。
“生薇姐?”
这一声亲昵的唤声突然在黑暗中散开,把侯思今着实吓了一大跳,她不自觉地咽了咽那不安分的口水,喉咙像被堵住了一般不作声。
这孔可玲语气竟突然转变得这么温柔?
“生薇姐,实在不好意思,刚刚吓到你了吧。其实我刚才是在排练一场戏,这几天一直找不到感觉,在你进来之后,我就大胆地想尝试一下,要是哪里冒犯到你了,我深感抱歉。”
原来是排戏。
侯思今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有种死里逃生的快感,有气无力地笑道:“刚刚我竟然真的以为你要杀我。
“是--是吗?”
侯思今哭笑不得,联想到之前的病房对戏,这个孔可玲对戏的痴迷程度已经远超她的想象。
黑暗之中,看不到孔可玲的脸,侯思今通过声音语调便可听出她与刚刚的差别。
孔可玲摸索着给侯思今解开绳子,不知是否是因为黑暗,孔可玲解了大半天才将她亲手绑的绳结解开。
侯思今转了转绑得生疼的手腕,磕磕绊绊摸到了一张沙发上。
房间太暗,孔可玲丝毫没有要采取照明的举措,反而在房间内娴熟地忙活起来,仿佛已经完全适应黑暗。
侯思今询问她为什么不用蜡烛或手机照明,孔可玲只是推说家里没有蜡烛,手机也暂时找不到了
侯思今想要掏出自己手机打开手电筒照明,却突然察觉到自己之前放在沙发上的包不见踪影。
“可玲,我之前放在沙发上的包呢?”
“是那只米色的吗?可能被我放到别的地方去了,等会儿我帮你找找。”
侯思今有些纳闷,孔可玲放的包她应该知道在哪,为什么感觉并不知情的样子。
孔可玲又重新沏了一壶茶,一边上茶一边对刚刚的事情连连道歉。侯思今只好应承着,却对刚刚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
两人坐在沙发上,黑暗中无事可做,便闲聊起来。
“可玲,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表演的?”
“从陌生人推门开始。”
“那你为什么都要给家里的用品全都蒙上黑布呢,这总不是为了表演布置的吧?
“我--我的确是习惯节俭的。这些名贵的东西是一个朋友送的,我平时也不喜欢用,就用黑布蒙上了。”
侯思今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但对孔可玲的这些做法感到莫名其妙。
孔可玲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问道,“对了,生薇姐,我突然想起来你之前好像来过我家吧。”
侯思今被问住了,她脑海中是有一些属于林生薇的图像,她猜测林生薇所认识之人、所到之处她应该可以记忆起,可是关于这个房子,她没有一点印象。
按照她的推测,林生薇应该没有来过这,孔可玲为什么说她来过呢?难道这部分关于林生薇的记忆是不完整的?
“有吗?”侯思今有点心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