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大部分人仿佛明白了什么，心里约摸有了数，松了一口气，然后试探性地望着侯思今，但谁都不肯先发出这声质问。
“裙子我是借过。”
她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她行事一向光明磊落，难道还怕承认这一点。
“生薇啊，你--你不是今天被一凯请来的吗？怎么会借过这条裙子呢?”
“因为林生薇小姐就是那天晚上请求进入更衣室的群众演员。”
不等侯思今开口，柏一凯就抢着解释，语调阴阳怪气。他的双臂合抱胸前，头微微倾斜，一副看好戏似的望着她。
导演拍了拍脑袋，瞬时恍然大悟。
“原来是你啊，我说看着怎么那么眼熟--”
侯思今下意识地朝着他摆了摆手，“毒绝对不是我干的。”
“这--”导演将头转向柏一凯，一脸疑问地看着他。
“裙子上一次穿是什么时候?”
柏一凯直接无视导演发来的眼神问号，将头转向病床上的白智勋。
“这--我也记不清了，应该是前两周吧。”
“服装组负责管理这件衣服的人是谁？”
剧组里的人突然纷纷将目光投向侯思今旁边。
一个个子小小的女生怯怯地站出来，用一种细蚊子般的声音弱弱地说道:“智勋姐的服装都是我管理的，但是前两周用过之后，我就把它放到更衣室里没再动过了。”
“其他人，有动过吗？”
所有人一致地摇头，拨浪鼓似的。
“那很明显了，所有人都没动过。只有--林生薇昨晚借过。”
柏一凯将后面的几个字咬得极重。
侯思今莫名其妙的望着他，本以为他能弄清楚这件事，却没想到来个一锤定音，直接宣布她死刑
昨晚看起来还一副好心人的模样，今天就针锋相对。她现在对他和林生薇的关系是越来来越迷糊了。
“你的推理简直错漏百出。你怎么知道之前就一定没人碰过？”
侯思今毫不留情地还击回去。
“那，请问林生薇小姐，你昨晚穿了这件裙子中毒了吗？”
对方的语气十分嘲讽。
她愣了两下，自己竟然完全被他抓住了逻辑漏洞。
“之前的人没有碰过，那之后说不定有呢--”
半句话刚出，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闭了嘴。
今天早上她托孔可玲把衣服悄悄送还剧组，算起来的话，最后接触这件衣服的应该是她。
可是她不像是会干这种事的人，自己要是口无遮拦说出来，说不定会连累她。
“我的意思是，衣服还回剧组之后，说不定还有人碰过。”
“之后有？”柏一凯的眼神犀利地望着她，特意着重强调了这三个字。
侯思今别过头去，显然不想继续与他继续就这个问题讨论下去。
“也就是说，你之后还有人碰过。这个人，是谁？”
侯思今瞥了一眼一直沉默着的孔可玲，心里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她的脸色有一丝置身事外的冷漠，看起来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