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田丰心里就激愤了!
而一激愤,田丰那臭脾气又来了!
却见那田丰是猛然起身,转身看向帐下众人,犀利的眼神,那是直叫沮授心里一阵不好的预感。
“不好!元皓怕是又要甩起他那脾气来了!”
果然,就听得田丰高呼道:“诸位,可当真以为曹操如此无能?”
“唉!”
沮授听得是一声叹息。
“元皓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常是把人拉成对立面,连是主公都不放过。”
“这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又哪里会有人听你的呢?”
只是田丰哪里能晓得沮授心里所想,又是自顾自的大呼道:“曹操乃是当世枭雄,能叫袁术都重视至此,为何诸位却毫无所觉?”
说着又是朝着袁绍拜服道:“大将军,只请切莫伐曹,待那袁术忍受不住,攻伐东郡。”
“只要等那曹操来投,控制其与帐下,则天下可平啊!”
“如此轻视曹孟德,诸位当真短谋矣!”
有脾气是好事,但是太有脾气,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田丰此话一出,这帐下一众人面色都变了,连是尚未开口的逄纪,辛评都因被那田丰话语里波及,使得两人的面色不大好。
这特么都弄起公愤来了,这计能被接纳就见鬼了!
要是袁绍真听了田丰之言,岂不是也是认了这郭图审配,逄纪辛评都是短谋之辈?
那这仗也别打了,内部就直接炸了。
老实说,就算是袁耀坐在袁绍那个位置,明知田丰可能是对的,也绝不可能如此破坏内部和谐。
有时候这田丰这脾气,实在是叫袁绍头疼的很。
也看众人神情皆变,袁绍当机立断,直说道:“如今吾与那袁公路迟早要有一战,既然如此,该是先灭曹操,以振士气。”
说着也是顾及田丰情绪,反是安慰道:“再说了,那曹操手中还有天子,若是吾能灭了曹操,那天子就会落得吾手里。”
“昔日元皓不是总叫吾去迎接天子,今日有机会,怎么倒是连连阻止了。”
袁绍这是主动给田丰递出了个台阶,偏偏那田丰是没有一点下的意思。
更是反而把这台阶视做了楼梯,就要一路爬袁绍脑袋去了!
却听那田丰高呼道:“明公!正所谓是此一时,彼一时啊!”
“彼时那袁术曹操未起争端,天下诸侯互相征伐,时事未定。”
“迎奉天子,可挟天子以令诸侯,占大意,起义军,以此扫平天下!”
“而今天子已曾落曹操之手,吾等再迎,已是下成。”
“且诸侯日益做大,就算能以天子之名节令西凉马腾,西蜀刘璋之辈,对那袁术与吕布,必无功效。”
“如此已无大用,何必再为其犯险?还请大将军三思啊!”
听田丰这么说,袁绍这心中就是来气。
“这当初说要接天子是你,如今不接天子的也是你。里里外外都你来说的,合着都是你田丰说的有理?”
尤其是现在想来,好在是没把那天子迎来。
莫不然那屠杀国丈的恶名,说不得也是吾袁绍担着了!
心头这各种不满之下,还哪能再听这田丰的?
直就召来那鲁肃,算是应了袁术所求,要来一出二袁分曹的戏码了。